“文道使人开智，明悟道理，去分辨善恶，去理解世间一切的困扰。”

“道无穷也。”

“佛高深也。”

“然，我读书人，教化万民，塑造万民脊梁，强大精神内心，我读书人不求天意，不信仙佛，命运只掌握在自己手中，追求人定胜天的真理，试问？除我文道……同予者何人？。”

王阳明言语并不犀利，可说到最后，却有着一股他人难以拒绝的霸气。

不求天意，不信仙佛，命运从来只掌握在自己手中，追求人定胜天的真理……

这是何等的气魄？

生而为人，见得此等豪情，做此等人……又是何其幸哉？

一时间，众人想了很多。

成为武者前，面对欺凌，长辈们告诉他们，忍一忍，一旦有机会自己成为武者，也能成为人上人！

成为武者后，他们虽然有了武者的特权，可似乎欺压平民也就那么回事，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快感，相反，武者也有三六九等，低级武者始终摆脱不了成为蝼蚁的命运。

如今，他们跨越了阶层，成为了真正的人上人，可似乎，也没了那种享受特权的心思。

所以，他们一生所求为何？

相反！

他们看向那些读书人，尤其是那些没有武道天赋，却又对世界充满希望，眼中仿佛有光的读书人，他们虽然没有横压世间的武力，可那心想光明的意志却又那般的坚定！

难道，这就是文道？

王阳明不愧为精通三家教义的文道圣人，一席话直接概括两教之意，读书乃是一切之根本，觉人之智，悟上苍之道，享极乐太平。

这等言论，哪怕是陈尧也受益匪浅，更别说那些学子了，只见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的拍着双手大叫：

“好。”

“阳明先生不愧是我文道圣人，此番言论霸道有骨气，生而为人当如此。”

文道学子如此。

一些武者也忍不住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