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飞也走了,虽然不至于和陈皓月那般灰溜溜,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表情的不自然,他运气比较好,如果不是陈皓月插了进来,那么现在灰溜溜的人应该就是他了。刘危安没有为难花容飞,他来江南的目的明确,不想多惹事端。
江南少经战火,很多古老的家族,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实际上如冰山深藏底下,一旦得罪,后患无穷,他不怕事,但是麻烦事,能省则省。
不过,有件事是他没有想到的,当天晚上,麻烦就找上门来了。郑影儿被王二麻子与刘九章的打斗吵醒后就睡不着了,刘危安和红玉来找她的时候,她坐在房间里发呆。
“还在担心你家里吗?放心,郑家历经数百年不倒,一点小小的危机,不足以造成伤害的,先吃点东西。”刘危安道。
“郑家吉人天相,影儿你无需担心。”红玉把端着的食物放在桌子上,“来,趁热,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吃饱了才有力气解决问题。”
“谢谢你,红玉,你怎么和刘……荒主在一起?”郑影儿从遇到红玉开始,不是在昏迷就是在养病,直到此刻才有时间与红玉交流。
男人和男人相处的方式,女人与女人交流的方式有很大区别,男人绝大多数情况是有事说事,女人则不同,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们可以讨论半天,重要的事情,在她们心中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
郑影儿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关心红玉当年养的那只鹦鹉,而红玉则是向郑影儿道歉,郑影儿送给她的金蚕宝宝被她给弄丢了。
红玉遭遇大难,被当做奴隶买卖,自身难保,自然保不住一只蚕宝宝了。两人多年未见,叽叽喳喳,有着说不完的话。
见到饭菜快要冷了,刘危安不得不提醒,冷饭冷菜对刚刚病愈的郑影儿不好,郑影儿实际上没什么胃口,要不然,不要催,随便应付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忽然她转头对刘危安道:“我听父亲说起过,陈皓月心胸狭窄,你今晚上羞辱了他,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这提醒晚了点。”刘危安道。
“外面——”郑影儿脸色猛然一变,这才察觉,客栈内安静的可怕,客栈是做生意的地方,哪怕是深夜,也不肯如此死寂,况且现在还没完全过了饭点。
只有一种可能,客栈已经被人包围了,而且,包围的人的力量极大,才会让食客心甘情愿配合离开,不发出半点动静,要知道,这个天气出门的食客,大部分脾气都不太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