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坐起来的郑影儿条件反射般要去拿兵器,见到端着药的刘危安猛地一顿,眼神有刹那的迷茫,但是很快清醒过来。
“这是……哪里?”
郑影儿话出口,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沙哑无比。
“你发烧的时候,一直大喊大叫。”刘危安炯炯的目光在郑影儿的身上停留了刹那,才把汤药放在床头。
郑影儿是盖着被子的,她突然坐起来,被子滑落,轻薄的衣料贴着肌肤,几乎和没有穿一样,刘危安之前为她疗伤是见过她的玉体的,这会儿衣服遮挡,若隐若现,别有一番诱惑,郑影儿别看身材娇小,手脚纤细,实际上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灯光照耀在她的锁骨上,刘危安见惯了各种风情的人也忍不住心中微微一热。
“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郑影儿眼帘下垂,不敢看刘危安的眼睛。
“这里是麦城。”刘危安道。
“谢谢你,又救我一命。”郑影儿想要下床行礼,被刘危安拦住了。
“你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吧,喝了药,睡一觉,应该就差不多了。”刘危安起身离开了房间。
“哎呀——”郑影儿直到药汁落在胸脯上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形象不雅,顿时脸热如烧,一颗心砰砰直跳,想到刚才刘危安犹如实质的目光,仿佛可以看透衣服,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
暴雨一连下了三日,气温应该在零下一度左右,偏偏不结冰也不下雪,这种天气,没人愿意出门,都窝在家里面。刘危安也不急着赶路了,他来江南的目的是找郑家弄明白问题,如今有了郑影儿在手,着急的应该是郑家才对。
郑影儿大病初愈,身子骨还有些弱,没让她出门,刘危安端着吃的进入了她的房间。一般来说,进入女性的房间,需要谨记礼数,但是刘危安可能因为之前为郑影儿疗伤,该看的已经看过了,心理上没了那层生疏,自然而然就没了那层拘束。郑影儿显然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单独面对刘危安,心里砰砰直跳。
“追杀你的都是什么人?”刘危安细心地粥里面的鱼刺挑出来了,银线鲷,只能长到巴掌大,据说病后滋补有奇效,珍贵无比。
肉少刺多,不适合红烧或者清蒸,一般都是煲汤或者煲粥。郑影儿用枕头垫着后背靠在床头,她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可是不知为何,面对刘危安递过来的汤勺竟然生不出拒绝的想法。
“我的病还没好,需要照顾是应该的。”
郑影儿心中这样给自己找着借口,含羞带怯张开了嘴,享受着来着刘危安的喂食,被子里,掌心都潮湿了。
吃了半碗,郑影儿示意吃饱了,开始讲述这些日子的逃命经历。作为郑家的大小姐,她本应该和其他的大家闺秀一样,深居闺中,但是她却不一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