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石碑里面记录着速所有进入幽冥地府的人的信息。
看着眼前流淌着幽绿之光的石碑,君无邪想了想,并指在碑上写下了暮千山三个字。
石碑亮起符文之光,很快便黯淡了下来,上面浮现出一行字:查无此人。
“看来鸟叔的灵魂是完整的……”
他自言自语,同时手指再次于石碑上刻写下一个名字:河晴云。
很快,石碑上便有一行行文字浮现了出来。
里面有关于河晴云的基本介绍,以及这些年来在地府的经历。
上面显示,她遭受过炼狱之刑,后来又被发配到幽冥矿山做苦役,至今仍旧在那里。
而她遭受折磨的原因,竟然是她尚有一丝灵魂留在了人间。
君无邪想到他解救的那些战死的将士们的灵魂,不也是正在遭受血色火焰的焚炼折磨吗?
如果不是因为暗宇宙要这些灵魂,估计他们被折磨后,也得被地府送去各种地方做苦役。
“幽冥地府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君无邪很不理解,他们这样折磨灵魂有什么好处,难道只是为了追求变态的快感吗?
他质问幽冥之皇,一番威胁之下,才让其说出实情。
原来,幽冥地府是靠着一本生死簿才能强行接引来人间的灵魂,才能定人的生死。
那生死簿不知从何而来,据说其与命运之书有某种关系。
那些灵魂之中,每隔很长的岁月便有可能出现天赋极高的人。
那时,他们便会将那样的人挑选出来,加以培养,让他喝下孟婆汤,忘却生前事,再给他塑幽冥肉身,将来成为幽冥地府的高层。
至于其他的灵魂确实没有什么用,加上灵魂太多,生死簿又不断会接引灵魂过来,令幽冥地府的管理者都极其厌烦。
由于生死簿的限制,他们不能直接杀了那些灵魂,便只能制定出各种刑罚来折磨灵魂,将他们发配去做苦役,以此来发泄心里的烦躁与不满。
“你们是真他妈变态!”
君无邪盯着幽冥之皇,现在师娘的位置确定了,幽冥地府的由来也了解了,没有必要再将其留下。
他一指便点碎了幽冥之皇的元神,震碎其肉身,令其形神俱灭。
幽冥之皇至死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或许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早已接受这样的命运了。
他离开古殿,向着深渊底部的某个边沿区域而去。
这下面非常辽阔,根本不止深渊上面看起来那么大,这下面内蕴乾坤。
他来到边沿,这里有条古旧的道路,一直延伸到了山壁的洞内。
他沿着古路前行,洞内黑暗而幽深,几乎没有光线,且阴气非常的浓郁。
不过,这样的环境自是影响不了他。
他的速度很快,顷刻间便抵达了洞道的尽头。
这里的视野赫然开朗,竟然出现了一个内空间。
这个空间的天地很阴暗,地面有山脉起伏,那些山脉缭绕着腾腾阴森雾霭,有数不清的鬼魂正在山脉半山腰的某片区域忙忙碌碌。
那里有许多的阴兵在巡逻与监督,还有几个实力相当于半圣的幽冥强者坐镇。
君无邪举步走了过去。
由于他彻底收敛了自身的血气与气息,所以并没有如以往那样,令幽冥生灵看到他似太阳般绚烂刺目而不敢靠近了。
他的神念扫视那片区域,很快就锁定在了一个拉着矿车正步伐蹒跚地从矿洞内走出来的女子身上。
她的脸上布满了灰尘,看不清容颜,头发散乱,衣裙很脏,身上还沾染着血迹。
由于走得比较慢,那监督的阴兵,啪的一鞭子抽在她的背上,顿时打出一股血痕来。
“找死!”
君无邪的杀意冲上脑门,如同瞬移般出现在那个监督的阴兵面前,一巴掌将其轰杀得四分五裂,那裂开的身体又爆成了血泥。
这样的画面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向着这里看来,目光聚焦在那个英武俊美的青年身上。
“师娘!”
君无邪上前,将矿车从河晴云手上扔掉,看着她这样子,非常的心酸。
“你……你是谁?”河晴云拨开挡着面部的头发,仔细地打量着他,眼里充满了疑惑:“你认识我么?为何叫我师娘?”
“我是鸟叔的弟子……”看到河晴云眼神更疑惑了,当即解释说道:“鸟叔叫做暮千山,因为肩膀上总是站着只鸟,所以我们叫他鸟叔!”
“千山……”
河晴云呢喃,那本来很黯淡的眼眸,听到这个名字时,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如果说刚才的她状态犹如枯木,那么现在她的状态便是那发芽的树木,充满了勃勃生机。
有那么刹那,他在师娘身上感觉到了强烈的求生欲望,是那种想回到人间再活过来的期盼,不是在这里活下去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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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他还好吗?”河晴云的眼里蕴满泪水,脸上有思恋,有幽怨,有无奈等各种情绪,眼神变得极其复杂,叹道:“罢了,既已天人永隔,何必再寻烦恼……”
“你不是幽冥的生灵,你是……阳间的人!”
那些在旁边观察情况的幽冥强者,此时终于看出了端倪,主要是其体内的阳气太过旺盛了,就算再怎么收敛,也令他们有种很不适的感觉。
这话一出,这里的所有灵魂都震惊地看着君无邪。
他们是灵魂之身,不像幽冥生灵,所以对阳气没有那么敏感,也不怕阳气,只要阳气不外放,他们是感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