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这个休息室从不轻易示人,不仅不开灯,窗户也总是紧闭着,仿佛在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休息室的布置显得有些奢华而诡异,正面摆放着一张雕花大床,床头上整齐地挂着盒子枪和几件衣服。在一面墙上是一个精致的橱子,里面满满当当放满了他通过各种手段搜刮来的金银玉器古玩。那些财宝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每一件似乎都在诉说着刘震东贪婪的过往。厨子的对面墙上,挂着一张杜溜子的照片,照片上已然是千疮百孔,那是刘震东对其恨意的宣泄。
刘震东缓缓摘下那顶精致的礼帽,轻轻地将帽子和盒子枪放在床头的衣架上,然后动作优雅地换上一件洁白的纱质睡衣。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细致地梳理了一下头发,接着从怀里掏出鼻烟壶,放在鼻下深深地闻了几下,脸上露出一丝陶醉的神情。他那习惯成自然的动作,仿佛每天都在重复着这样的仪式。
稍作停顿后,刘震东开始环视房间四周,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审视和满足。他的眼神先是在雕花大床上停留片刻,仿佛在回忆着曾经在这张床上度过的时光。然后,他的视线缓缓移向厨子,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和占有欲。他慢慢地走到厨子前面,眼中满是欣慰,像是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他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厨子里放着的宝贝,仿佛在抚摸着最珍贵的情人。他闭上眼,脸上洋溢着享受的表情,沉浸在拥有这些财富所带来的快乐之中。过了一会儿,他又拿起旁边的鸡毛掸子,轻柔地扫抚着厨子里的东西,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这些宝贝。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弥漫起一股诡异的雾气,温度骤降。刘震东心中一惊,停下手中的动作。
“谁?”他警惕地喝道。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此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伴随着一阵阴森的笑声传来。那笑声仿佛是从九幽深渊传来,穿透了刘震东的骨髓,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刘震东瞪大了眼睛,瞳孔因恐惧而急剧收缩,只见那身影渐渐清晰。竟是传说中的白发魔女!她一身白衣,在这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刺眼,那白色仿佛不是人间的颜色,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白发如瀑般垂落,随风飘动,仿佛有生命一般。她的眼神冰冷而充满杀意,犹如千年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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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东,你的恶行累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白发魔女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仿佛带着无尽的怨念和诅咒,在房间里久久回荡。
刘震东惊恐万分,脚下连连后退,“你,你别乱来!”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白发魔女手一挥,一道寒光瞬间闪过。那寒光如同冷月的清辉,冰冷刺骨。刘震东连忙狼狈地躲闪,身体失去平衡,差点摔倒在地。
“你这恶贼,受死吧!”白发魔女步步紧逼,每一步都如同踏在刘震东的心上。她的身影在雾气中飘忽不定,时隐时现,让人难以捉摸。
刘震东慌乱中抓起身边的东西朝白发魔女扔去,有珍贵的古玩,有金银细软。然而,这些东西在白发魔女面前仿佛都失去了重量,被她轻易地躲开。
房间里的气氛愈发恐怖,雾气越来越浓,几乎让人看不清彼此。刘震东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就在刘震东以为要命丧于此之时,白发魔女突然消失不见。那消失的瞬间毫无征兆,就如同她的出现一般诡异。随着她的消失,雾气也如潮水般迅速消散。
刘震东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身体靠在橱子上,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心有余悸的他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只剩下一副空壳。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橱子里的一把飞镖上。那把飞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飞镖的尾巴上拴着一束鲜艳的红缨,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刘震东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仿佛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控制,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他一把抓起飞镖,怒目圆睁,似乎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他转身扬起手臂,用力地将飞镖掷出,飞镖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白光,不偏不倚地插到杜溜子照片的眼睛上。其实杜溜子照片上的两只眼睛早就被之前的飞镖戳得成了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而这一次,更是让那破损之处显得更加狰狞恐怖。随后,刘震东又在杜溜子照片前疯狂地舞动了一阵子拳脚,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无尽的恨意与怒火。他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低沉的声音:“杜溜子,老子不灭你,誓不为人!”
突然,在窗户那个方向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响声。这细微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死亡的序曲。刘震东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全身的肌肉也瞬间僵硬,如同被电击了一般。
他以极快的速度拉灭电灯,房间再度陷入一片漆黑。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帘旁,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