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里慌忙爬起来的赤脚医生:这好像是睡着了?
等到顾拾酒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被迫贡献出床铺的赤脚医生喜出望外:“芳丫头醒了!”
主要是不确定这人是在睡觉还是昏迷了,不敢乱动。
顾拾酒睡眼惺忪地动弹了两下,感觉身上有几个地方使不上力。
赤脚医生露出十分不忍的表情:“你受伤的时间太长了,好些骨头已经长到一起,就是有些歪......”
顾拾酒明白了,虽然她给自己正过骨,但在移动过程中还是有的移位了。
赤脚医生似乎是怕她想不开,连声安慰:“好些人受到这样的伤直接就死了。
还有的伤口溃烂要截肢,你能活下来,已经算是老天庇佑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
顾拾酒十分冷静地把身上没长好的骨头捏断,原本支棱的部位立刻软下来。
“现在能给我正骨了嘛。”
说起来她自己也能接,但有人代劳,何必自己动手呢。
顾拾酒对使唤老人家毫无不适应。
赤脚医生瞳孔地震,这莫氏平时娇滴滴的,怎么能养出李芳这样的铁血硬汉。
顾拾酒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赤脚医生莫名觉得有些寒意。
他按下扑通乱跳的心脏,默不作声的给顾拾酒接骨。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顾拾酒向来爱看热闹,忍不住把头探向窗外。
“这是在干啥?”
赤脚医生不知该说啥好:“额,那个曾大牛给你家留了一头猪,你妈在分肉呢。”
“什么玩意儿?”曾大牛不就是她那个便宜丈夫。
他留的猪应该是李芳的,也就是她顾拾酒的吧。
分猪是什么操作,有人同意吗?
顾拾酒催赤脚医生快点,她要去看个究竟。
赤脚医生累得满头大汗:“你最近还是不要乱动,好好养一段时间。
这骨头要是没长好,还得再折断,那不还是你自己遭罪么。”
“你先跟我说说这猪是怎么回事。”
顾拾酒上半身趴在窗台上,连接骨的痛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