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骨是凹下去一块,但伤势根本没那么重。
主任心急如焚,钱他已经收下,对方也不是好惹的。
但眼下这个病人,难道要把她的颈骨敲碎,头上再砸开?
那可是杀人。
为掩人耳目,这台手术主任找的助手和护士都是没什么经验的年轻小姑娘。
手术前,这名单出来,其他医护就知道主任或许要搞事,但谁管呢。
大家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包括在场的这位麻醉医生。
他可不是小年轻,主任这状态一看就不对。
只是想到自己的年终奖和职称评选还得看单位的意思,麻醉医生便闭上了嘴。
眼看这位病人状态还在好转,主任终于开口:“病人已经脑死亡,准备开《死亡医学证明书》吧。”
看在那么多钱的份上,主任决定铤而走险。
顾拾酒越听越不对,她盯着上方的无影灯:那个脑死亡的人是在说我吧。
眼看主任不知道要搞什么骚操作,顾拾酒抬起头:“我还活着啊。”
旁边关注监控仪上数据的麻醉医生被吓了一跳:“主任,这——”
“主任,咬......咬骨钳还要吗?”器械护士也吓得口齿不清。
主任这时的心反而定下来:“脑死亡的病人出现这种情况是正常的,不用大惊小怪。”
护士和助理嘴唇颤抖,她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主任把视线转向麻醉医生,麻醉医生撇开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顾拾酒看着主任拿着奇怪的工具朝自己走来,这是要用这些器具在她身上捣鼓吗?
看起来有点吓人啊,和以前楼下五金店卖的工具差不多。
想到这,她一骨碌从病床上爬起来,上面乱七八糟的器械叮呤咣啷掉了一地。
在场的所有医护瞠目结舌,时间宛如定格。
主任眼疾手快,转身就去拿依托咪酯。
不管什么情况,今天指定是不能让这人走出手术室。
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能善了。
麻醉医生伸出尔康手:作死不要带上他,使用依托咪酯是他的业务范围啊。
顾拾酒低头看着自己全裸的身体,随手把身边一名医生的白大褂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