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家可以不跟他们做生意。
但他们不能不跟连家做生意啊!
再者,连家不但是扬州数一数二的富商,连漕运都有连家的份,
凡是跟连家有关系,运连家的货,漕运那里就能多让两分利。
而这,都是连家长年累月用不计其数的钱财从漕运那里买通的关系。
如今,连翘的话出后,均是受了挫。
本来他们今天过来,就想看看能不能沾点便宜。
能沾到最好,没有还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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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因为这事儿得罪了连家,断了往后的生意营生,那才真是赔本买卖。
连翘觉得站的累了,就在椅子上坐着等话。
茯苓在这个时候已经捧了热茶过来。
眼角瞥见众位老板面上的惊慌,连翘倒是面色平平,耐心等着消息。
原先父亲常对她说,苟富贵,勿相忘。
有了钱财,也不能忘记邻里间的互帮互助。
有钱,就大家一起赚。
可近来发生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由钱财惹出来的。
扬州知府如是,
这些跟连家有生意往来的亦是。
既然他们得寸进尺,那她也就无需顾忌。
连翘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有人说话,歇了歇,再抬眼时,视线找了一圈,最终将视线锁定在一个身着锦缎的年轻老板身上,再次开口,
“您就是绸庄的段老板吧。”
被喊到的人惊诧,“连小姐认识在下?”
连翘笑着,“您身上穿的缎子最出众,再怎么忽略都是错不开眼的。”
凝神时再去看,“听说,您是想要……退货。”
低头看了蒲掌柜事先做的记录,细细念出,每一个字都咬字清晰,
“哦,在这里,我看到了,
您说的是送的货出了错,
我们要的是绸缎,二十两一匹,
您说您送来的是云锦,还送来了三百匹,
我要是没记错这金陵云锦,通常的价格是在六十两往上,今年的价格,百两难求,
段老板能供来这么多缎子,真是难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