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面露惊讶,旋即又冷冷看着武痴:“堂堂禁军首领,竟然不战而降,投靠所谓的神明。”
“何来投靠一说,各取所需罢了。”武痴收回令牌,释然道:“人这一生,总要有点目标,本座在元婴大圆满卡了一千年,此生所望便是踏入法相境,他给我秘法,我替他办事,再公平不过。”
“他要屠尽涂国,甚至杀光这片大陆的所有人,这你也不在乎?”
吴泽的语气格外冰冷,道宫神明屠戮众生已不是秘密,作为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武痴不可能不知道。
“呵呵呵,芸芸众生与我何干。”武痴冷漠一笑,负手立于虚空之上,眸中闪过一缕忧伤,“本座无儿无女,一众故友全都驾鹤西去,老人皇的恩情也已还清,早已了无牵挂,只有步入法相境这一个念想。”
吴泽心中凛然,无牵无挂,了无尘缘,这样纯粹的孤人心中只剩下对大道的向往,若是失去了那点向往,怕是会就地圆寂。
“好了,不说这些了,洊雷托我带几句话给你。”
武痴回首看向吴泽,眼中再无忧伤,唯有无视一切的冷漠。
“什么话?”
吴泽微微皱眉,心中思虑万千,那位来自道宫的神明与他并无瓜葛,对方为何会猜到自己会来神陨禁地,而且还要托人带话。
“善分身者,源之种也;碧玄者,神弃之地也;三首黑凤者,恶之首也;心脏者,血之神也;冰神者,恶之爪牙也。”
武痴摇头晃脑,娓娓道来,听得吴泽眉头紧皱,对方将他接触过的神明全都介绍了一遍,还解释了分身的由来,虽不知真假,但话里话外都在说你接触过的这些神明皆是恶,唯有我是善。
“对了,还有一句,你已暴露,小心玄天殿。”
说完,武痴便闪身离去,那令牌不仅能限制分身,同时也是打开禁地大阵的钥匙。
吴泽愣在原地,仔细思索武痴的话,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前一句不知真假,后一句却更像是善意的提醒。
“源种?玄天殿?”
这两个词格外陌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前假……后真……”
就在吴泽思索之际,脑海中传来巨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