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书心中一喜——长剑只需贴着雁翎刀滑下去,盛于烬再不收势,长剑轻轻一带,便把他四根手指都切下来了。
可随后,他脸色一僵。
怎么滑不动!
明明看起来刚猛有力的雁翎刀,竟生出一股吸力,牢牢黏住了浪书剑,若非亲自感受到,江笑书是万万不敢相信。
甫一抽剑没有抽动,千牛刀便如同一把长枪似的直捅过来,目标正是江笑书腰部。
眼见兵刃受制,腰部受敌,江笑书便要糟糕。
江笑书当机立断,松开浪书剑,一个“铁板桥”便向后倒去,裹挟着劲风的千牛刀自
他上方插过,离其身子不过数寸,实在是险到了极处。
江笑书身子几乎与地面平齐时,他足底一动,便是一招“奔雷蹬”,双脚同时腾空而起,激起一阵恶风,轰轰如同打雷一般,一记调用全身力量,自下而上的正蹬使出,猛的撞在了浪书剑剑柄之上。
盛于烬虽然用柔劲黏住浪书剑,可毕竟内力乃气机凝集之物,比不得实打实的攻击,江笑书这一记“奔雷蹬”正中剑柄,浪书剑便嗖的一声脱离了雁翎刀,如同拉满弓的箭矢似的,刺向盛于烬胸膛。
下落之时,盛于烬避无可避,真气急转,横练立刻遍布双臂前胸,真气刚刚就位,胸前便是急震,“噗”的一声,浪书剑破开了横练的防御,剑尖半寸刺入了他的胸膛,直入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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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笑书却也不好受——使出那一几“奔雷蹬”后,他被反推之力震动,整个人头上脚下,朝地面直摔过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江笑书脑袋着地,顿时被砸了个七荤八素。
江笑书只觉得脑中一片晕眩,胸中也是烦闷异常,脖子更像要折断了似的,实在是难受极了,恨不得立刻捂着脑袋睡一觉,可此时正是交手关键时刻,又哪里容许他休息?江笑书自然也心知这一点,顾不得难受,向后一翻,顺势取出软鞭,一个鞭花使出,防止盛于烬的追击。
落地后,江笑书脚步都不由得有些虚浮,他摇摇晃晃的
踉跄两步,睁开双眼,却见到了盛于烬的拳头。
盛于烬这个抢攻未免来得太快,江笑书抬手一架,挡住这一拳,整个人竟被打得倒飞而去,胸口也是一阵气血翻涌,再抬起头来,方才知道对方抢攻为何会如此迅捷。
只见盛于烬胸前衣襟已大半被血浸润,他还保持着重拳的姿势,而浪书剑竟还插在他胸前,兀自不断晃动,他竟连剑都没拔出,就发起了抢攻。
他娘的,这蠢夫要是没发癫,我江字就倒过来写!江笑书心中怒骂一声,只见盛于烬低喝一声,胸前肌肤上闪过一道赤红,浪书剑就被他逼出了体内,带出一串血花,呛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随后,盛于烬再次擎起双刀,朝江笑书攻来。
江笑书失了长剑,只能用软鞭缠斗,哪里肯和他贴身短打?立刻运起轻功,走高蹿低,身形四处翻飞,绝不让盛于烬近身。
可盛于烬这时刀法又变,只见刀光嚯嚯,他又使出师门的“拂柳刀法”,斩击轻如柳叶快如风,几乎在身前组成了一道光幕,江笑书的软鞭从四面八方袭来,却一一被弹开。
这是要以逸待劳,凭着深厚内力与江笑书纠缠,江笑书围着他疾奔,自然要耗费更多体力,拖上片刻,灵活变化自然会降低,那时便是盛于烬取胜的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