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会再升起来。”
…………
芷江县衙,马忠国刚刚换上官袍坐下,便被一把长剑指住了咽喉。
“饶命!饶命啊!”马忠国猝不及防,惊慌的叫起来。
江笑书看着他屁滚尿流的滑稽像,冷声道:
“继续求饶,会死的更快。”
马忠国这才看清威胁自己的人是谁,他骇然道:
“江、江笑书!”
“我没死,你很意外?”
“你没死?那、那王逵……”
“你的问题似乎很多。”
“我,我当然有问题。”马忠国见江笑书似乎没有太强的杀意,便壮起了胆子:
“江笑书,你大胆,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在用剑指着朝廷七品命官!你是要造反嘛?”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七品命官,”江笑书点点头,随后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重重拍在桌上。
马忠国看清那东西的模样,立刻就像被人抽去了全身的骨头,软软瘫倒,结
结巴巴的说道:
“天,天绝令!你怎么会是?你、你只不过是一个举人而已……你、你干嘛不早说?”
天绝令可五品以下先斩后奏,马忠国哪里还敢生出半点反抗的念头,他简直悔青了肠子,几乎快哭出来了。
“原来在你眼里,天绝使的命才是命,一个普通的举人就无须顾虑太多,至于普通的老百姓,他们的命在你心中,更是如同草芥……你这丧尽天良的狗官!”江笑书越说越怒,手上也越来越用劲,马忠国立刻觉得咽喉剧痛,仿佛下一刻就要去见阎王。
“马忠国!你三项大罪,证据确凿——其一,勾结江岳帮恶徒王逵,欺压良善,害得余小芷、潇湘馆小红众女屈身事贼、家破人亡,按大秦律法,该砍你的脑袋;其二,充当江岳帮芷江分舵的庇护伞,颠倒黑白、蔑视王法,但是王逵一人,你就替他批下无数非法的土地,与不同女子的婚契,更有足足二三十张之多,这亦是死罪;其三,我身为天绝使来此查案,却险些为你们所害,若非机缘巧合,便丢了性命,坑杀秦麟中人,更是株连家族的大罪,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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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江笑书的怒骂,马忠国脸色都已白了,偏偏说不出半句辩驳的话,只能任由江笑书细数他的罪状,听得自己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砍头,他痛哭起来,求饶道:
“我错了,大人饶了我,下官猪狗不如,求大人原谅
,求大人原谅……”
江笑书眉头一竖,一剑斩下,便削下了马忠国的一根手指,马忠国捂着断指处大声号哭起来,简直没有半分朝廷官员的斯文。
“芷江驿站在哪里?”江笑书问道。
“芷江,芷江没有驿站……”马忠国颤声道。
“放你的屁!自大秦开国起,驿站便通及各县,用以传达律令,你居然敢说出没有驿站这种话!”
“回,回大人,原本是有的,可维护驿站的银子,被我给……”
江笑书更是怒发冲冠——普通驿站的维护,一年也不到一千两,马忠国这狗官的一双鞋都值二三百两,却连这么重要的银子都要贪污!
江笑书抬手一个耳光,将马忠国抽翻在地:
“你现在又多了一条重罪,贪污驿站维护的经费,亦是死罪!马忠国,你最好数数自己有几个脑袋!”
马忠国半句话不敢说,只不住叩首,痛哭流涕:
“大人恕罪,大人饶命,下官再也不敢了……”
江笑书拂袖:
“哪里有驿站?”
“下官,下官不知道。”
“武陵郡有没有?”
“大抵是有,哦不,有,一定有,那里的周大人为官有道,一定有的。”
“我会写一封信到京城,说明我见到的所有情况,而你,我会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这几日芷江发生大变,你若处理得妥帖,我自会替你求情,虽不至于脱罪,至少能少受皮肉之苦……”
“谢大人,谢大人……”
马忠国抬头
,却发现江笑书早已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