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朝向依灵拱手道:
“向姑娘舍命相救,大恩大德,日后定有重谢。”
向依灵想起先前情境,脸微微一红,随后摇摇头:
“这不算什么,不必放在心上……江大哥现在没事了吧?”
江笑书轻笑道:
“多半是死不掉了……不过脚却麻的不行。”
脚麻?众人目光立刻向江笑书的脚看去。
向依灵立刻面红过耳——自己先前扑在江笑书身上,后来一直便未起身,回忆与哭泣时,都始终坐在江笑书脚上。
江笑书托住向依灵,二人同时起身,他笑笑:
“我把向姑娘当朋友,你却把我当板凳,这可有些不够意思啊。”
“江大哥取笑了。”
柳伶薇则翻了个白眼——明明早就醒了,偏偏等到脚麻得不行了才说,早干什么去了?
江笑书忽的出手,在她额头一戳:
“少跟我在这儿扮鬼脸,先前若不是傻不愣登的非要寻死,老子至于又吐了口血么?你这小妞儿真不让人省心……”
“安?寻死?”盛于烬张大嘴巴——原来柳伶薇的疯病竟比我想象的还严重,居然都有自杀倾向了。
“闭嘴!”柳伶薇白他一眼:
“关你什么事?”
我不和癫子计较。盛于烬心中默念一句,随后闭上了嘴。
江笑书则拍拍他胸口:
“什么东西这么硬?不拿出来给大伙儿见识见识?”
先前朱煜锦的昂霄耸壑,威力巨大,却只不过把盛于烬暂时打闭气过去,自然是因为被某物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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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正是盛于烬的那颗血色狼牙。
说来真是神奇——朱煜锦之掌力,连寻常刀剑都能折断,可这颗装饰品似的狼牙,竟将他的掌力完全挡住,而且丝毫没有损坏,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
现在江笑书问起,却教盛于烬犯了难——他早已发誓,绝不能让别人看见这颗狼牙。
略一犹豫,他还是决定撒个谎:
“那个,我师父留给我的一块铁牌,上面是我们这一派的武功心法……”
“那就算了,没什么看头。”在武林各派,心法都是不传之秘,江笑书一听是这东西,立刻便收回了好奇心。
江笑书转向向依灵:
“向姑娘,你为什么又回来此处了?”
于是向依灵便说了她在外的见闻,听得司王二人研制出解药,众人都是一喜,可听到秦军已开至千户寨,大家顿时一惊。
江笑书略一琢磨,随后道:
“事不宜迟,大家收拾收拾,尽快动身!”
包扎好伤口后,江笑书带头先行。
向依灵紧跟其后,二人往赤明房间走去。
后方的盛柳二人对视一眼,柳伶薇不由得道:
“我觉得……”
盛于烬打断了她: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先听他的吧。”
“嗯。”柳伶薇点点头,二人便跟了上去。
走入赤明房间,一番摸索,江笑书便找到了出口之所在。
他带头走入,几人先是向下一路顺行,深入地底后通道才打横,且湿滑异常,潮气逼人,行了数十步后,江笑书在尽头停下,突兀的停了下来。
向、盛二人走到他身边,竟同样停了下来,且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他们怎么了?柳伶薇快步走进几人,听见了江笑书的喃喃自语:
“他娘的,完了。”
完了?
柳伶薇抬头,看见眼前的景象,也如三人一般僵住。
“格狗日勒……”盛于烬咬牙道。
“真完了。”柳伶薇忍不住接口。
四人头顶,一个重逾数千斤的大钢板将出口牢牢压住,凭四人的力量根本无法破开。
铁板中心有一个小小的匙孔,只有赤明本人的钥匙才能开启。
可朱煜锦早已被沼泽吞没,钥匙只怕也沉入其中,再难寻觅了。
难道经历一番奔袭智斗与苦战后,却重新又回到了原点?
大家只能继续被困于西南山,眼睁睁的看着一切按照三清教预想的方向顺利发展——秦军苗疆混战一场,死伤无数;几人依然是擅闯禁地的罪人;苗疆与中原之间长达百年的误会将会再次被尘封在这座西南高山……
原来这就是无能为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