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士渊闻言,脸色瞬变,身后各家使者也都惊诧无比。
炎雀之祖有血脉同源的亲族一事,并不是什么隐秘,几乎所有的周人都曾有所耳闻。
“我与兄长诞生于南海祖巢,一卵双胞,他成年后离开祖地前往九州,辅佐大周太祖,七十余年前我感应到兄长危在旦夕,只能离开祖地,来九州寻他!”
炎夕瑶轻声道:“但当我赶到兄长受伤之地时,他早已不知所踪,却有密信留下,急需延缓生机的至宝,我因此前往极北寻觅,却被魁族所困,是镇军候救我离开魁族祖庭,并取得生海果实。
“军候更答应助我解救兄长,他尚未陨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对我发出召唤!”
……
“炎雀之祖尚在世间!”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炎雀之祖虽是大周太祖的坐骑,却也是半个亲族,曾与太祖共享炎雀血脉。
对于大周皇族的意义更是非凡,地位并不逊色任何一代周皇。
而且当年大周太祖壮年陨落,死因成谜,是一直困扰大周皇族的不解之谜。
更有数件镇国至宝,一同消失。
七十余年间,历代周皇从未放弃过寻找。
如果炎夕瑶真能感到炎雀之祖的存在,将其解救,对于大周皇族而言,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其重要性,甚至不亚于此次北伐。
太祖福缘深厚,自微末中崛起,屡获机缘,不仅武道通天,更掌握数件接近仙器的至宝,拥有无上威能。
当年若非他突然暴毙,不出十年便能横扫九州,建立无上帝业。
……
“军候恕罪啊,是我等鲁莽大意,被荣士渊蛊惑,才会认为军候有不臣之心,私藏九幽炎雀!”
“军候饶命,那封密信万万不能发出,否则吾等连同身后家族、势力,全都要被圣上冠以干预大周立储的罪名!”
荣士渊还在震惊,而公冶逢春、申先生等人却脸色苍白的扑倒在地,急声解释恳求,磕头赔罪。
他们的密信一旦送到景皇手中,必然会引来景皇的关注,以及对姜离与四皇子的猜疑。
可当一切真相大白之时,姜离不仅不会获罪,还会受到景皇前所未有的信任。
而他们这些没有查实一切,就急匆匆诬告镇军候的人,却因为与二皇子牵连,被扣上结党营私、干预立储夺位的罪责。
迎接他们的必将是景皇的雷霆之怒。
“你们都应该清楚,这封密信送到圣上手中可能引起的一切后果!”
姜离眸光渐渐冰冷起来,“我自入军起,就一直待在莽原,与诸位及你们身后的家族、势力,从无任何纠纷恩怨,我不明白诸位为何要对我落井下石,一出手就如此狠厉而毫无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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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候,是我等错了,一切责罚我们都愿意承担,只求军候网开一面,千万不要将这封密信发出!”
一众使者心惊胆裂,痛哭流涕,心中的悔恨难以附加。
“镇军候,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一切罪责由我一力承担!”
荣士渊面色阴冷,噗通一声直直跪在地上。
此刻的情形,容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一旦密信送到圣上手中,二皇子肯定会被牵扯进来,以往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一力承担?你拿什么来担!”
姜离冷冷看了荣士渊一眼,已经知道此事绝对出于他一人之手,不过现在却并非是杀荣士渊的时候。
“军候想要什么?”
荣士渊缓缓抬头。
“我要前魏遗族的全部属民,一个不露!”
姜离斩钉截铁道:“只要你们将所有前魏遗族属民送来离省,我会立时毁掉密信,就当此事全没发生过!”
“你要前魏遗族的属民做什么?”
荣士渊闻言一怔,有些不解,周围的各家使者也都有些愕然的抬头。
本以为姜离会狮子大开口,提出很多难以接受的条件,让各家势力损失惨重,却唯独没有想到,是这个条件。
虽然交出前魏遗族的属民,也会令他们利益受损,毕竟之前出兵围堵前魏遗族的不止他们几家。
想要从其他人手中换取前魏遗族,也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但这个损失,绝对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前魏遗族底蕴的秘密,都掌握在那些祖老和核心人物的手中,军候要前魏遗族属民有何用?”荣士渊百思不得其解。
“姜某言出必行,诸位刚刚没有听到,我对魏族族老说过的话么?”
姜离笑了笑道:“我既然许诺,要帮这些祖老彻底灭族,就不会允许任何一缕前魏遗族的血脉存活在世!”
“什么!”
这一次不仅是荣士渊等人被惊吓的呆若木鸡,便是一直保持强硬姿态、不肯屈服的前魏遗族高层,也骤然失色,目光呆滞的望向姜离。
“诸位真当我是不经世事的幼童么?”
姜离目光回望前魏遗族众人,冷笑道:“若我是你们,自然不会傻傻的带着所有前魏皇族血脉,声势浩大的奔向西域,无论周魏之间有何血仇,景皇也断然不会斩杀掉所有的前魏属民。
“你们若是将一部分魏族核心血脉散入属民之中,无论景皇如何搜寻,也一定会有漏网之鱼,但我不同,既然斩草就必须除根,掘地三尺,也要寸草不留!
“荣士渊,我知道你们虽然表面屈服,但心中一定会记下今日的过节,未来若有机会,也会想方设法的还给我!”
姜离目光转向荣士渊等人,声音淡漠:“但你们须记得,我姜离言出必行,说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未来你们以及身后的势力,若敢再对安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今日的前魏下场,就是你们明日的结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