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代表文脉,一个代表武脉。
稍有不慎,就会伤筋断骨!
“启禀圣上,圣人门生找到了,正随尉迟将军向这里赶来!”
就在这时,一名麒麟卫脚步匆匆的跑入大殿,跪地禀报。
“姜离找到了?”
明圣殿群臣齐齐回头,景皇也面露一丝期许,他看着气喘吁吁的麒麟侍卫,又不由笑道:“朕几乎发动了半城军士搜寻,竟直到这时才找到圣人门生,这个姜离去了哪里,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这……”
麒麟卫闻言,脸上浮现纠结之色,他看了看在场群臣中的几个身影,心一沉,按实禀告:“启禀圣上,我们找到圣人门生时,他正在街上与人……与人打架!”
“哈哈哈,不愧是武侯的儿子,刚刚出了考场,就与人动上武了!”
景皇一怔,旋即抚掌大笑,似乎为姜离的年少轻狂所触动。
在场很多大臣也迎合着发出笑声。
可不知为何,负责禀报的麒麟卫,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微妙起来。
“告诉朕,圣人门生可否赢了?与他对打的又是谁?”景皇好奇问道。
“启禀圣上,是圣人门生赢了!”
麒麟卫咽了咽口水,艰难道:“与圣人门生‘打架’的几人,分别是镇武侯之子姜玄曜、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之子颜真载、刑部侍郎之子、工部虞衡司之子、太常寺丞之子……”
麒麟卫每说出一人,在场群臣中便有一人如遭雷击、摇摇欲坠。
自家的儿子自己清楚。
虽然不明起因,但圣上只要动一动手,自然有暗探查明一切。
届时,这几个讨债的儿子,平日里所做的荒唐事,便会一样不落的呈送到圣上面前。
虽然盛京城各府邸中,都有这样的顽劣儿郎,权贵之家哪一个能幸免,人之常情,圣上也能理解。
可理解归理解,真要是送到圣上面前,却又是另外一番事情了。
“哈哈哈,倒也是热闹!”景皇闻言,心情却又是大不一样,兴趣更浓,指着下方的群臣道:“朕这些爱卿的儿子,是一个个轮番上阵,还是一起围打圣人门生啊!”
“启禀圣上,是一起围打!”
麒麟卫嘴角肌肉微微抽搐,补充道:“诸位大人的儿子带着府兵,一起打的圣人门生,小侯爷是一个人迎敌的!”
“你是说姜离一人打翻了所有人,难道他已是先天境的武夫了吗!”
景皇有些意外,又为姜离的强大感到欣喜,文武双全,这才是大周需要的治国名臣名将!
“小侯爷他……”
麒麟卫有些迟疑道:“小侯爷真气如蟒,应该已是兵气境的气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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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气脉!”
麒麟卫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气脉传承不全,是世间共识。
大周境内,凡修习气脉者,无不是出身贫寒、走投无路之人。
堂堂侯府公子,怎么会修习下等人都不愿选择的气脉修行!
“姜时戎,老夫给你拼了!”
李长庚怒不可遏,怒发冲冠,头发都乍了起来,撸起袖子就要找姜时戎拼命,被邻近的几个大臣连忙拦了下来。
“时戎,这是怎么回事?你镇武侯府揭不开锅了么?连一个武人都供养不了!”
景皇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
气脉修者寿元极短,境界越高,折损寿命就愈加严重。
姜离如此年纪就已是兵气境的境界,只怕是过不过四十的。
这还是在他自此之后,不再修行不再动用气脉的基础上。
一个未来的国之栋梁,原本可为国效力八十年,结果现在却只剩下了二十年!
岂有不怒之理!
“圣上息怒,这是臣的过错!”
姜时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颅紧贴地面。
自他封侯以来,这还是景皇第一次对他发怒。
“不要告诉朕,让姜离修气又是贺楼氏的指使!”
景皇的声音冰寒冷酷,殿下大臣更是噤若寒蝉,伴君如伴虎,他们都知道,景皇此刻已经动了杀念。
明圣殿内,气氛也彻底凝固了起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笼罩整个殿堂,就算是武圣也感到了一种压力。
这是龙威,天子之威,是承载一国气运的威严,甚至超越了世俗所有的力量!
“罢了,姜时戎你先起来吧,今日圣人百贤共鸣、麒麟降世,这是大周十年难得一遇的喜事,一切都等我见了姜离再说!”
良久过后,景皇方才再次开口,他冷冷看向跪在地上的麒麟卫道:“圣人门生是文圣在世间的行走,诸家公子合力围打一人,不问对错,首先就失了武人风气,传朕旨意,所有人皆赏五十廷杖!”
“启禀圣上,这些人……”
麒麟卫声音颤颤发抖:“这些人全都被圣人门生杀了,一个不留!”
“嘶”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一惊。
姜时戎眸光一沉,群臣更有不少人险些闭过气去,若非还在景皇在上,此刻只怕要哭出了声。
“都死了?死了好,省的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