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女子抬头,四周环望,眉梢微挑,嘴角轻扬:“我族大难,枕干之雠,难以脱身,孩儿尚小,求隐士大发慈心,救我儿辈,我族感激不尽,感恩戴泽,终有一天,千愿万酬相报!”女子对空双手作揖,眼神坚定柔明,致敬达意而又不卑不亢。
“蝇营狗苟之辈,欺负弱女子和小孩子,很有成就感吗?”一道苍老而又浑厚的声波,隔空传来,一个老翁和一个老媪踏空飞来,落在女子和六岁孩童身边,两位老人头戴斗篷,看不清具体外貌,走近后才见其面相慈祥。
老翁一身华贵的白色长袍,长袍后披着一个白色旅行斗篷,斗篷背袍上方绣着一轮圆圆的太阳,与一道娥眉状的月亮合拥,下方则是山川草木、花鸟鱼兽,万物朝光。
老媪也是一身高贵的蓝色长袍和斗篷,斗篷背袍上方绣着诸多银色星辰,下方则是大海湖泊、浩淼洸浪,水润大地。
两位老人斗篷背袍的正中心,都用金线纹绣着一个图案,是一个纹络极其复杂的九芒星魔法阵,九芒星法阵之上,有一棵巨树的图案,同样用金线绣成。黄金色的树扎根在九芒星法阵中,向上茁壮生长,挺拔的树干粗壮强韧、半球形的树冠浓密繁茂,生命之气蓬勃涌现。
“两位大师,晚辈六魅,术承幽暗沼泽,接牌追击通缉令上的极大恶人,望大师们切勿干预,日后必将登门酬谢。”六魅尊者刚刚稳住身影,正疑惑和恼怒,为何这种边远荒原,会有恰到时机的救援时,就看到两位老人的斗篷背袍后的九芒星和黄金树纹绣,立马收敛气势,毕恭毕敬、鞠躬轻语。
“极大恶人?这漂亮女子,是抢了别人家的布料了?还是抹了你家的胭脂了?这小孩,是偷了别人家小猫了?还是吃了你家奶了?”老媪头发银丝飘舞,像极了秋日的第一道霜,将容颜半遮半掩,一脸慈爱沧桑,却没有几道皱纹,她整个人神采奕奕,只有银发能彰显她年事已高,老媪着装气势雍容华贵,可是怼起人来,却似市井小民,这种反差极具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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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媪身边的老翁脸色怪异,不言不语,静静地观察四周,他白发苍苍,如严冬初雪落地,脸上条条皱纹若隐若现,足见饱经风霜,如一波三折的往事历历篆刻,胡子又白又长,眉毛也长到伸出了斗篷的帽缘,嘴里含着一个黑褐色烟斗,手中杵着一根粗陋的木头手杖。
“幽暗沼泽……这……啥玩意?没听说过啊。”一脸严肃的老翁,半天不语,吐出几团白色烟雾,慢慢道来,这一出口便暴露了他老顽童般的心性,和老媪的戏剧性反差简直如出一辙,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前辈,您这……”六魅尊者直接无语。
“将你手中小孩还回来,你可以自行离去,我夫妇旅历至此,既然遇到了不公,你便不能再继续伤人,速速离去,可保一命,至于人家的深仇大恨,我们也不适合插手,以后,自有天地公理在。”老媪紧紧盯着六魅尊者手中的幼儿,语气平缓。
“前辈可否告知名号?日后也好登门拜访。”六魅尊者看着这两位年迈的老人,他们身上没有散发出可怕的气息,气势气场也很一般。
可是,六魅尊者感受到了一种空前的压迫感,自己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都非常吃力,感觉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抑制着,刚才男孩的法诀攻击,如此大的巨大冲力,铁定是这两位老人搞的鬼。
“弗雷泽·Y·拉结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