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她？”陆庭川犹豫许久问了这句话。

这是最后一程了，白天他们潜入深海，遨游海洋，他很喜欢，无论是草原骑马还是雪山滑雪，还是海洋遨游，他都是喜欢的。

与其说为了满足她的愿望才出发的，不如说是她把他拉出有厚重文件的办公室，让他看到不一样的世界，明明这个世界一直都未变过，可他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趣味，他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有趣，还是有了他们的陪伴才有趣的。

她说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说他爱上她后，她便会离开，他混乱无比。

“谁？”文闻故意反问，见陆庭川那不经意流露的拘促越加想逗逗他。

见陆庭川不说话的看着大海，文闻笑了笑：“夏言对吧，你不是已经把关于她资料都看完了？”

文闻知道陆庭川不会习惯用文字资料了解一个人，看样子他失败了，当真正想了解一个人时文字资料是行不通的。

“该从哪里说起呢？从头说有点长……”文闻故意拖长了音。

“就从头说！”陆庭川回应干脆。

文闻的嘴角都快压不下去了，陆庭川也只能假装看不见文闻脸上的笑意，催促道：“认真汇报。”

文闻笑笑：“我现在可不是你的秘书了，用不着和你汇报什么了吧？”

陆庭川无奈道：“不想说就算了。”

文闻笑得更开心了，慢慢回忆着关于他们的一切。

“我第一次见夏言是在金悦，她拦下了你的车，你很生气，你撒了一堆钱想赶她走，她却说了一些让你更生气的话，第二次是她输血救了出车祸的湦湦，你又被她气得生气，第三次是湦湦拉着她去游乐园，毫无例外你又被她气到，看你生气的样子我很开心，你每天都在生气，唯一对她是真的生气。”

“什么意思？”陆庭川皱着眉头问道。

“人人都怕你的怒火，但其实你只和自己生气，对吧？不会有人真惹你生气，碍眼的人会被直接处理，根本不会浪费你一点情绪。夏言不同，你在对她生气，那是你无法控制的情绪，却又被她吸引。”

陆庭川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文闻对他太过了解，即使失忆，他也知道文闻说的句句在理。

“若前面几次是偶遇，之后是你忍不住去找她，我想必须是她了，所以找她代替我做了三个月的秘书，回来后发现她做得比我意料的好太多了。”

“你看出她会扰乱我心情还故意放她在我身边，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庭川的语气是质问的，但里面透着的是不易察觉的无奈与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