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刀光乍现,像盛放的花,但那朵花是生命的尽头,鲜红而致命。
莫里斯挥刀的速度太快,快到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发生了涟漪般的震荡。
刀刃划过风,绽放的刀光像飓风般四散开来。
“噗嗤——”
只一刀,无数条刀光。
脆弱的生命像被溅开的水花一般消散在空气中,所有挡在莫里斯面前的士兵瞬间消失在刀锋之下,只是一道连动作都看不清的凌厉斩击,便决定了他们的生死。
咔嚓一声,莫里斯的右手轻轻一甩,将那柄妖艳的戮刀收入了腰间的剑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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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他的手法干脆利索,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就在他将剑鞘合拢的那一瞬——
风,骤然爆发。
“呼——”
沉寂的夜风犹如被激怒的狂兽,在战场上肆虐制造着恐怖的压迫感。
仿佛是地狱之门的裂隙正在缓缓张开,让风力完全爆发开来。
风声呼啸,仿佛是地狱中苍白的幽魂在哭嚎,凄厉的低语夹杂着绝望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周围的所有士兵皆瞪大了双眼,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滑落,却没人敢擦。
他们手中的每一把武器,无一例外,都是被同样的力量从中间精准地切割成两半。
那些兵刃上闪烁的寒光还未完全消散,便陨落在尘土之中,和持剑的手掌一同颤抖着下垂。
每一把断裂的武器,都被切得无比干净,锋利且准确,就算拿尺子来测量,刀痕都是从正中央裂开,丝毫不差。
四周再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士兵们已经无力握紧他们的断刃,许多人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而对他们的命令与怒吼,也在那一瞬化为尘埃。
“咚!”
隐藏在暗处的劲弩车弦轰然崩断,像凶兽的肢骨被诅咒般迅速倾倒而亡。
庞大的弩车被精准地削断,毫无预兆地倒塌在地,宛如古老的巨兽缓缓解体。
漫天无力的铁屑和木屑随之散开,夹杂着剑刃的碎片,在风中漂浮,转瞬之间,隐入了夜色。
“什么嘛,我的刀工还是蛮准的嘛。”
莫里斯没有斩杀附近的任何一位士兵,虽然可以做到,但也没有必要在这个场合过多地制作尸体。
并不是因为他心慈手软,主要是是不想搞出太大的新闻。
一旦干出太大的动静,老国王手下那些常年沉睡的暴力机关就会苏醒过来,开始警惕行动。
特别是在当前这种特殊的政局下,这类暴力机关的反应可能过度,接踵而来的问题,或许会给明日卡修斯召回的那些军队找麻烦。
像这样活死人般的停顿,已经足够让人失去任何反抗的心思。
他看得很清楚,周围那些士兵们手中的装备用尽了,心中的斗志早已坍塌。
莫里斯的力量和刀技已如同来自地狱的诡异术法,他们对那种技艺完全无法理解,甚至超出了人类认知的边界——像邪魔附体般的绝技,像墓中复活的亡者般的杀意。
莫里斯慢慢站起身,收刀,按在剑鞘上,眼神微微一动,朝破碎的墙壁处看去。
“嘿,bro,”他扬起一只手,两指轻轻指向刚才还站在高处的萨利斯,“等会我们俩肯定要打一架了,总得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得有形式上的提前打招呼吧。”
他话锋轻松,哪怕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才是真正配得上他全力以赴的对手。
眼前这人,不会是寻常的杂鱼。
萨利斯眼神暗沉,依然踏着稳重的脚步,从二楼破碎的石墙上轻轻一跃而下。
落点稳稳。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他的身形看着消瘦高挑,然而他的双脚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地砖竟然发出明显的断裂声,石板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竟向下沉了几分。
这种重量与那看似单薄的身躯完全不符,肌肉的密度和体力明显非人类所有。
不仅如此,随着他手掌间的巨大斧刃随意晃动,两端的钉锤重量显得格外惊人,那个斧头,操起来轻快,但绝不是普通武器的重量。
“萨利斯。”
他简单得像冰刃般吐出了三个字,嗓音低沉,仿佛利刃在铁砧上摩擦。
莫里斯只觉得耳熟,毕竟自己也是在猎人公会瞎混了几年。
“我擦,居然在这碰一哥了。”
莫里斯回想了片刻,终于想起这人是谁,泰森都不敢杀公会大佬全家,你萨利斯敢杀,你比泰森都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