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老猎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穷凶极恶的悬赏目标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喝药水、用卷轴。
多年的生死搏杀,早已让他练就了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和对危险的敏锐嗅觉。对他来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最有效的药剂就是敌人的鲜血。
夏洛本想再劝,但见莫里斯神色笃定,便将已至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毕竟每个猎人都有自己的狩猎之道,莫里斯的强大,无需多言。
小主,
一行五人,在夏洛的引领下,踏入了那道古老的拱门。
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无形的界限。
巨石拱门仿佛一只沉睡巨兽的巨颚,正缓缓合拢,吞噬着一切胆敢踏入其中的生灵。
周围的光线在这一刻扭曲、破碎,如同被无形的手指肆意玩弄。现实的画布被揉成一团,再展开时,已是一幅全然不同的景象。
下一刻,一股潮湿、阴冷、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直冲脑门,令人胃部一阵翻腾。
如果说之前的世界是充满阳光的正午,那么这里便是永不见光的午夜。
头顶仅有一线微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黑暗,在地上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光斑,像是通往深渊的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霉菌混合的刺鼻气味,在肺腑间久久徘徊不去,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片遗迹的古老与破败。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狭长的通道。
两侧墙壁由巨大的青灰色石砖堆砌而成,缝隙间爬满了墨绿色的苔藓,不知名的藤蔓如同干枯的血管般攀附其上,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气。
通道尽头,是一扇锈迹斑驳的铁门,沉重的门环上雕刻着扭曲可怖的怪兽图案,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擅入者的命运。
“小心点,”夏洛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这里和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塔妮亚疑惑,随后问道:“你是说……这里的地形会自己变化?”
“每一次进入这个遗迹,它的内部结构都会随机变化,” 夏洛解释道,“没有人知道其中的规律,也没有地图可循。我们称它为——无限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