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越清竹一咬牙,还要往下动手,易尘这下坐不住了,直接闪身离开数米。
他望着身体微微僵硬的越清竹,实在无法将眼前此女和当初龙虎山上那位意气风发的皇女重合起来。
现在的越清竹便像是一名失去了生命力的娃娃,美则美矣,却是少了几分生气,宛如泥塑木雕。
见此情景,易尘也不禁微微一叹:“说说吧,清竹道友,是不是输了?”
“念在道友以前提醒过严家之事的份上,道友若是有什么难处,举手之劳贫道也就帮你办了。”
“当然,若是过分的请求的话,道友还是免开尊口吧。”
上半身思考,下半身支持思考的事情易尘不能干。
“呵呵,久闻易道长喜好美色,如今看来是清竹蒲柳之姿,入不得道友的眼了。”
越清竹面无表情,将地上翠绿的腰带捡起,一丝不苟的系上,她心中有些失望,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将自身裙衫上的排扣系好后,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烈酒,自嘲道:
“看来道长如今还不清楚自己的分量啊,一名如此年轻的掌道真君,哪怕道友什么也不做,只要将清竹与道长春风一度的消息放出去,对我越家也是大有裨益。”
“横竖不过是一名失势公主而已,大哥向父皇进言,用清竹来交好道长却是废物利用了。”
“至于清竹当年的宏愿,不过是年幼无知的幻想罢了,被人利用对付清竹的母妃,如今想想,真是可笑。”
“现在,道长还有什么疑问吗?”
越清竹心中苦闷,竟是连续豪饮三杯。
易尘没有那个闲心去当越清竹的‘知心解语草’,听那些狗屁宫斗故事,不过他做人向来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瞧在此女昔日通告严家消息的那丝情分上,他直接单刀直入:“道友还请直言,贫道还有要事。”
此刻紫色星盘已经泛起了光芒,显然是元君回的消息到了。
胸脯四两,岂能敌得过麒麟圣盔?
他义成子义薄云天,势要报仇雪恨。
“睡我!”
“与其被人当做礼物送来送去,被大哥算计,被父皇用来拉拢其他势力,实际上委身道长对今日清竹而言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言语间不知越清竹是否下了什么决心,她竟是开始解起裙衫上的排扣。
???
易尘:“.….”
一个闪身,易尘直接一记手刀,直接将面前的丽人放倒,随手放在旁边一处桌榻之上。
半个时辰后,越清竹‘嘤’的一声,幽幽醒来,身上裙衫完好,旁边桌案上放着一杯冒着渺渺热气的清茶。
正所谓实践出真知,有着在熊子身上手刀的经验,易尘说一盏茶醒来,就绝不会多一秒或者少一秒。
在清茶的旁边压着两封信。
她展开一瞧,入目所及是一封铁画银钩的书信,一股横霸气势扑面而来。
“清竹道友,身在世间静坐,心如大日横空,世人误我慑世纯阳多矣,那些说贫道喜好美色之言全是放屁。”
对于这些不实消息,易尘定然是要坚定辟谣的。
“对于道友遭遇,贫道深表遗憾,可惜贫道有要事在身,故而先行离去,感念昔日情分,贫道特地修书一封,道友可选择呈与越皇,成与不成,陛下是否给贫道这分薄面,便全看道友造化了。”
越清竹翻到信笺的下一张,只见最后赫然写着十个大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信笺的最后则是落款,义成子。
瞧到此处,越清竹忽然泪如泉涌,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她不禁又哭又笑。
她知道有着易尘的这封手书,以父皇对此人的重视,太子和父皇应当不会再逼她做这般事了。
望着第一张铁画银钩的信笺,越清竹小心的叠好,纳入随身的荷包当中,小声的红着脸呸道:“好一个身在世间静坐,心如大日横空,刚开始坐你身上之时可是硌到我了。”
落难之后,见惯了落井下石、世态炎凉的她此刻眼泪再度流淌了下来。
当日她不过兴之所至,随口一提,不料当初一个念头竟然成了如今自己的救命稻草,而当年龙虎山上那名高大道人,已经成为了自己需要仰视的存在。
一时间她心中百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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