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笑了,我只是在这里等着七殿下,何来堵门一说?”
宸妃越看裴褚翊越讨厌。
无他。
因为裴褚翊和前太子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身形,神态甚至是一举一动都像是被人刻意教养过,模仿前太子的模样。
那些她避之不及的噩梦再次袭来。
前太子就是个疯子,他儿子和他一样,肯定也是个疯子。
她的前半生已经被搓磨到成为地狱,她绝对不会让晏儿重蹈覆辙。
一个女人,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最不缺的就是爱慕,所以她可以轻而易举的从一个人眼中分析出,在这个人提起另外一个人时眼睛里的神采是什么。
裴褚翊,你休想得逞。
宽大的袖子遮挡住了宸妃颤抖的手,修剪的圆润光滑的指甲死死的摁着手掌,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笑。
“好啊,裴公子不是想找晏儿吗,我带裴公子去。”
宸妃不动声色的对着旁边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
小宫女轻轻点头后转身往身后走。
寝宫里,温时晏正在学习画画。
他不是生来就会所有的技能,只是见的人多了,接触的多了,所以学的也就多了。
但是他从来没有学过画画。
温时晏拿着笔,浓墨重彩的在纸上留下了一道墨痕。
云峥没有出声,而是站在一旁看着他龙飞凤舞。
没一会儿,一张十分抽象的画作诞生了。
“猜猜我这画的是什么?”
温时晏底气十足地问。
云峥抿了抿唇角,他四书五经能倒背如流,但此时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温时晏的画。
“殿下画的这是……凤凰?”
既然看不出来,那就往好的地方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