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安柏来说，这些就真的跟过眼云烟没有丝毫区别。

又是一世求仙问道，又是一辈子无成。

等到第三世。

周理霞换了个思路，让大皇子成功拜入蜀山门下，却将他的天赋弄到了最低，直接导致修了一辈子，却连个稍微有天赋的童子都比不过。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仍旧求道之心不改。

一直等到了弥留之际，周理霞终于按捺不住，亲自出现在了安柏的面前。

“求道三世，最后却依旧落得如此下场，可曾后悔？“

她说话时，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复杂以及一丝丝敬佩。

作为从小被带上山的弟子，周理霞对凡夫俗子并没有太大感觉。

就像人看朝生幕死的浮游一般，过于悠长的寿命，让她总是习惯性的俯视众生。

安柏此刻表现出来的东西，让其感到了震撼。

“至死无悔！”

躺在床上的老人艰难的说完这个四个字，便彻底没了呼吸。

周理霞愣在原地良久，最后幽幽一叹。

都说关关难过关关过，她本都做好花费一番心血来点化的准备，如今看来，却是有些可笑了。

这样也好，蜀山得一天才弟子，也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