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的君臣闻言,尽皆心神一跳,火器营啊,现在的京师也有火器营,但是大多装备的都是抬枪等武器,而且以旗人为多,仅仅是个样子,战力有限,如果将这个新组建的火器营放在京师,那是最好不过了,有这么一个战力在身边,睡觉多安稳?
连咸丰都很是意动,哪个皇帝不想身边有个绝佳的保镖,守护自己的安全?
一旁的僧格林沁脸色登时涨得通红,擦,这个杜翰是赤裸裸的挖墙脚啊!狗日了你奶奶的,老子好不容易要组建一个火器营,你竟然将胳膊伸的这么长,岂有此理!
“杜翰!”
僧格林沁忍无可忍,喝道,“正因火器营战力强悍,乃是国之重器,更应该直接部署在战场的第一线,在天津,洋人随时会再次向我们发动进攻,没有火器营,你叫本王拿什么低于洋人的进攻?混蛋!真是岂有此理!”
杜翰乃是堂堂的大学士,他的老子就是咸丰的老师杜受田,在朝中颇有声望,如今僧格林沁气急败坏,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斥其混蛋,可见真的动了僧格林沁的心肝了。
太仆寺卿焦佑瀛及时站了出来,奏道:“皇上,臣以为杜大人言之有理,如今举国精兵要么就在江淮剿灭太平军,要么就被僧王带去天津布防,京师空虚,一旦出现战事,只怕有倾覆之危,为社稷计,为江山计,为皇上计,臣复议在京师就地组建火器营,调任参领刘烨担任教务官,负责火器营一切事务!”
僧格林沁肺都快气炸了,叫道:“焦佑瀛,你给我闭嘴!什么叫京师空虚?什么倾覆之危?只要本王守在天津一日,就叫洋人们绝对进不了直隶!京师哪里来的危险?参领刘烨更是本王倚重的干将,你将刘烨调回京城,再将火器营留在京城?那天津还守个什么劲?难道京师重要,天津的防务就不重要了?要不老子留在京师伴驾,你去天津负责防务?”
焦佑瀛嘿嘿笑道:“僧王,下官也没有说天津防务不重要,但是事有轻重缓急,难道皇上的安危还比不过一个区区的天津吗?你敢保证,你在天津驻守,京城就是万无一失,皇上就不用有任何担心?”
这……
僧格林沁再有胆色,也绝对不敢做这样的保证,一旦出些纰漏,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