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吃饱后，才发现刚才还说怕吃不完，结果一看桌面上的空盘子，二人相视一笑。

“走吧，我们再去逛逛，顺便消消食。”

“好的。”

见杨笑一路走，马晓莲鼓起勇气，好奇地问他要去哪里。

杨笑说去供销社，前几天厂长送给他一张自行车票，他今天正好有时间，打算带着马晓莲一起去买。

正值大中午时分，供销社内显得格外冷清，放眼望去只有寥寥无几的顾客身影。

柜台后的售货员们无精打采地倚靠着货架，有的甚至已经打起了瞌睡，脑袋不时地点一下又猛地抬起，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终究还是敌不过倦意的侵袭。她们的眼睛半睁半闭着，目光迷离，似乎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偶尔有一两个顾客前来询问商品信息，售货员们也是慢吞吞地回应着，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困意，让人感觉他们随时都会再次陷入沉睡之中，整个供销社弥漫着一种沉闷、安静的氛围。

“同志，你好！”

“同志。”

“啊，听到了，要买什么？”售货员慵懒地问道。

“我想买自行车，不知道有什么牌子可以介绍。”

“墙上有写，自己不会去看吗？”售货员不大愿意搭理，指着身后的黑板，让杨笑和马晓莲自行阅读。

看到售货员这样的服务态度，杨笑有点生气，但是，看到墙上贴着的标语“不得无故殴打顾客”这几个字，杨笑一下没有了脾气。

杨笑看了一遍后，又找回刚才的售货员，“我想买永久牌自行车，请问多少钱？”

“永久的，没货。”回答他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

“那飞鸽呢？”

“也没有。只有凤凰和金鹿。”

“给我凤凰牌的吧。”

听见杨笑要买，售货员这才睁大眼睛，仔细打量杨笑，语气冰冷地问道:“你有票吗？”

“有，这是自行车票。”杨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自行车票，放在售货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