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吐槽:“大魏毒士啊?”
沈谦点头:“你弟弟也这么说,所以他不敢动我,他怕我急眼之后把瘟疫尸体扔皇城里面去。”
不知为何,听完这一席话,李念感觉自己见识了不讲武德的最高境界。
沈谦看着她脸上纯粹钦佩“不讲武德”的表情,有些好奇:“你不怕?”
“我有什么怕的?”
“你不怕我反过来欺负你?”
李念嫌弃咂嘴:“战场上,只有敌我,没有其他,怎么做都不过分。”
她敲敲手边的小桌子,直言:“而且你想造反,大可不必把我推在前面当个挡箭牌,还标榜到这样的高度。你要是想一天八九个时辰都泡在甘露殿,骂十几个大臣,发七八次火,撕烂百十本奏折,气到日夜咆哮至今膝下无子。”
她指着北边:“去吧,正好把我弟弟解救出来,我抱着李家一把排位谢谢你。”
沈谦看着她,眉头慢慢收紧。
他摇摇头。
李念白了他一眼。
十五年前,她虽然年纪小,但还是记事的。
当时他们这群人,一个人都不愿意当那个皇帝,弄得最先举旗讨伐的高祖皇帝下不来台。
他到最后也没**,这谥号还是死后追封的。
到李念亲爹这,实在是磨不过去,推辞不了,他含泪建“魏”。
虽然记忆中有些事情是各方权力表演的结果,但最终结局大差不差。
沈谦嘴上吹得好听,但让他坐在那耗一天,他跑得比谁都快。
管天下,哪有只管个自己的府衙和下属来得简单舒服啊。
他伸手,笑着刮了下李念的鼻梁,像逗孩子一样:“你这么敏锐,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李念哼笑:“我还想说,堂堂楚阳郡公,说话三句不离儿女私情,我费劲拉扯都拉不过去,我该拿您怎么办才好?”
沈谦“哈哈哈”笑出了声,他拍着自己的腿,从容起身:“我请了圣旨,之后你这里的禁足取消了,你想去哪里大可随意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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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站在原地又道:“但你若要去街上,必须和我同行。”
李念望着她:“皇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