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厉害也活不过二十五,先生何必为他费了心思?”广成昕的口气颇为不屑,转头一念:“不对,他而今分明二十有八!”沉默思索稍许,又说:“也许那相士不过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云盖先生冷哼:“在司马大人眼中,在下可是那黄口欺人的江湖术士?”
“难道……”
“如大司马所想,当年为萧晚风批命的相士正是在下。”
废殿中响起一道浑厚之音:“为何会如此?”只是简单一句问话,却飓飓如天庭圣言般威严。
我不由心惊,除了广成昕和那云盖先生,这废宫内竟还有第三人,我却丝毫不曾察觉他的气息。
殿内又传来人声,“怕是有人违背天命逆改萧晚风的命格,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皇朝命数也将因此发生改变。”
神秘人问:“有何改变?”
云盖先生回答:“几日前我夜观星象,先天命盘十二宫位中,三大杀星所在命宫三方四正会照,成‘杀破狼’格局。杀,为祸乱苍生之贼;破,为纵横天下之将;狼,为奸险诡诈之士。三星齐现,意为天将大乱。又一股紫气东来,东面正为萧府属地长川,乱世者若非萧府之人也必与萧府息息相关。而萧家子弟能成乱世者,唯有萧晚风一人耳。”
广成昕道:“如此说来,萧晚风非除不可!只是……要对此人下手,又不得与他正面冲突,谈何容易?”
云盖先生道:“阳谋不成,还有阴谋,我倒是有一计。”
“先生请说。”广成昕欢喜请教,彼此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从枯树后头蹑手蹑脚走出,想挨上前去听得清楚,只隐隐闻得一句“朝供大典那日可方便行事”,便有人厉喝:“谁在外面!?”话音落下的瞬间,三根丧门钉随即穿过门窗格子逼面射来。我闪身躲了过去,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跑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处地方,四周红墙绿瓦芳草萋萋,是个精致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