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记忆对早川谷来说也许太过痛苦,所以重生的他对那些记忆非常模糊,有时候甚至到了遗忘的状态,梦中出现的也都是自己十岁前的事情。
记忆中有着宽厚肩膀的父亲,最终变成了一捧骨灰,再也无法将他扛在肩膀上看星星,母亲温暖的怀抱最后也离他而去,那些回忆成了两座冰冷的无字墓碑。
“他身体撑不下去了……”
“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太痛苦了,让他走吧……”
“去吧孩子,回家吧……”
梦中嘈杂的声音,机器的警报声,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最后一切安静,一个声音告诉他回家吧,家?在哪?
意识回归,入眼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周围安静极了,没有梦中那些声音,但他现在能肯定的是他又躺回了医院,什么是梅开二度,那几个家伙会打死他的吧?
“醒了?hagi等会儿下班过来,伤口疼吗?”
熟悉的声音让早川谷眼皮一跳,扭头看到一身警视厅人手一身的西服,松田阵平调高了床,倒了杯温水递给早川谷。
“能自己喝吗?”
“能。”利索的接过水,他还不至于到喝水还要人喂的地步,“什么时间了?”
“现在是8号的十二点十五。”看了眼时间,打了个哈欠,“你睡了快一天一夜。”
“嗯?我记得今天好像不是周末!”所以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今天调休,hagi明天。”松田阵平接过水杯放到一边,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臂,就算在医院里还要戴着墨镜,“左胸和腹部贯穿,医院拔针偷跑?”
“干什么干什么!”早川谷立马听出来松田阵平这是要算账的意思,“我这刚醒就要算账是吧?昨天那个情况能等吗?萩原的小命可是在我手里!”
“啊,一进门就听到自己小命在小早川手里,这是聊什么呢?”萩原研二带着笑意推门进来,手里提着打包来的盒饭,“我买了盒饭,肉粥是你的。”
冲早川谷举了举手中的袋子,松田阵平起身接过袋子。
“慢死了hagi。”
“哎呀,小阵平我这还是提前下班了呢。”萩原研二给早川谷床上架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