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原因太多了。
对此,政府方面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小事故是小秘密,大事故是大秘密,总之都是秘密。
都在《官方保密法》的管理范围内。
源稚女将飞机停在一座高楼的天台上方,夜幕下直升机像一只巨大的蜻蜓一样,他正要操纵它平稳地降落下去,却发现天台上躺着一个人。
一个亚麻色短发的青年躺在地上,胸口带着明显的血迹。
以混血种的优秀视力,源稚女一眼就能看出他受了枪伤,并且活不了多久。
如果是风间琉璃,他此刻大概根本不会管这个陌生人,直接把飞机停下去就好,压死了是对方活该。
但源稚女做不到。
于是他艰难地让飞机在低空中盘旋了半圈,打算再找另一个天台做降落点。
至于那个快死的人,这和他就没什么关系了。
“停下。”
琉璃制止了他。
源稚女停下了动作,用疑惑的眼神看她。
琉璃没作解释,反而直接推开了舱门,从半空之跳了下去。
直升机距离天台的距离算不上高,大概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她以一种相当轻盈的姿态落地,落脚点就在离青年不远的地方。
亚麻色头发,左耳戴着一只耳环,胸口挂着一个看起来很老旧的摄影机。
胸口的白衬衫已经被血染湿了,棕色的瞳孔也失去了焦距。
看起来离死不远了。
琉璃观察了两秒,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眼前这个人的名字——
十束多多良。
动画《K》中早早死去的keyman,他的死是这个故事的“基础”,是引发整个动画故事的导火线。
琉璃总是很讨厌这种说法,就好像这个人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去死一样。
赫克托尔注定战死,安德洛玛克注定在颠沛流离中过完受尽屈辱的悲剧人生。
冥冥中总有掌握命运的神只发出嗤笑,轻描淡写就敲定了一个人短暂而沉重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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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门被风吹动,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伴随着越来越轻浅的呼吸声,琉璃向前走了两步。
于是十束多多良的时间向前行驶了两个小时。
肉体上的伤口逐渐消失,就连衣服上的血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束多多良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睁开了眼睛,圆月的光辉刺痛着他的瞳孔。
这种柔软的痛苦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而胸口的伤痛已经消失了。
被人……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