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完那边的温情,也该办点儿正事,她今日带了麻袋来的,可不能空手而归,“公孙宴,你欠我的药材什么时候供上。”
公孙宴实在心痛,但给她也是理所应当,“走吧,我昨晚让人收整了,你自己去挑。”
他如此和气,倒让她有些不习惯,“公孙公子,你突然慷慨温柔得令我眼前一亮。”
公孙宴轻笑了一下,未继续搭话,“走吧,当心我反悔。”
元清晚严阵以待,生怕他真的反悔,公孙宴被逗得扬起了嘴角,自顾自上前领路了。
储存药材库房在高处,正好可以从窗户那里看到凉亭,薛沐阳便一直在那看着对面凉亭。
元清晚挑好了药材,也过来坐着跟她一起看,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她心里想什么。
“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来得及问,这人是谁啊?”
薛沐阳一笑,慷慨为她解惑,“我还以为你知道。”
“我昨晚第一次见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悄悄打听公子的事情,在这京中不是不太好吗。”
薛沐阳一想也是,好事的人很多,若非是有交情,胡乱打听确实会带来些流言。
“他叫齐泓,齐侯爷的大公子。当年公孙小姐眼盲之后,倾慕的人都作鸟兽散了,只有他,这些年一直陪着公孙小姐。据说这些年一直为她求医问药,每次回京都会来看她,给她带外面的小玩意、讲讲外面的故事,用情颇深,不过现在他们之间应该会很快有了好结果了。”
元清晚恍然大悟,心中也为他们开心,“行素姐姐也算因祸得福,找到了一个真心爱慕她的男子。”
随即又想到,“二人年纪也不小了,两家没有提过他们二人的婚事吗?能教导出这样公子的家族,应该也不是迂腐之辈。”
显然,这个问题,薛沐阳不知道,“我知道他们二人之情谊,大多是听妇人小姐的谈笑,我其实跟两边也不熟悉。不过我想没遇上嫂嫂之前,公孙小姐心中绝望,她性子那么要强,想来也觉得自己会是拖累,所以大概率都是小姐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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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不知道答案,但这个确实是很合理的解释
薛沐阳灿然一笑,赞起了元清晚,“不过现在遇到嫂嫂妙手,齐大公子的深情,很快也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薛沐阳的目光从远处的二人转到廊下,眼中浮上一丝忧伤,元清晚自然看见少女眼神所落之处,不知所以的公孙宴此时正坐在廊边出神。
元清晚不忍见她伤怀,宽慰道:“当年不过无心造成的意外,等行素姐姐的眼疾痊愈,你们的恩怨也会释怀的,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你们之间不是已经缓和许多了吗?沐阳那么善良可爱,一定会求仁得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