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是好?”李景轩忧心忡忡:“听说最近,日本人对进出上海的旅客盘查很严,连行李箱都是要检查的,你又如何能带得出去?”
林赤低头思考着,俄顷抬头对李景轩说道:“除非……”
“林先生有办法?”李景轩迫不及待问。
“只是……有一定风险,不过现在还无法肯定答复,要不,我明天回复你?”
“那好,我给你写个地址,明天烦劳你去一趟,报社我已经去不了,我全天都在。”李景轩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纸,再拔出笔,飞快地在上面写上了联系地址。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我估计明天下午找过去。”林赤接过纸条,扫了一眼后折好放进口袋。
“那电台我先带走,等你明天登门后确定了计划我再将它交给你!”
林赤将李景轩送出房间。
一路上,李景轩都在想同一个问题,这个性格沉静的年轻人太可怕了,可怕得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睿智,让他处处显现出过人的自信,万幸的是,他并不是自己的敌人,甚至非敌似友!
要是能够争取为我所用,那该多好!
李景轩走后,林赤下到一楼找赵楷,正遇到提着大包小包饭菜返回的赵楷。
“我正想找你去呢,一起吃些东西吧!”
林赤从赵楷手中接过钥匙,开了105的房门。
“托运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估计两天后到南京,到时我去接站。”赵楷将打包的饭菜摆满一桌,又说:“再喝点酒?我们好好聊聊?”
林赤从桌上拿来两只茶杯,倒上酒。
两人碰杯,都轻呷一口。放下酒杯,赵楷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南京?”
“你明天去一下上海北站,订两张后天的火车票,我还有些事,脱不开身,只能麻烦赵兄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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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弟以后对我千万不要再客气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蹲在日本人的监狱中,以后呀,林兄弟就把我当自己人,需要我做什么,只要吱一声,我赵楷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有赵兄这句话,我林赤也就不把你当外人了,从今以后,我们荣辱与共,不分彼此!”
“一言为定!林兄弟既然如此看得起我,我们结拜兄弟如何?”赵楷投来征询的目光。
“好!我们也不要太多繁文缛节,就用杯中酒来奠定兄弟情谊!”二人肃穆举杯,两只盛满烈酒的茶杯庄重地碰撞在一起,迸发出清脆的声响。
满满一杯烈酒,足有四两,两人一口饮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原是一名军人,一名死里逃生的军人,他们杀了我的父母,我和小鬼子有不共戴天之仇!”林赤恨恨地道。
第二天上午十点,林赤准时出现在虹口公园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