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苏逸本就不堪重负的身躯,险些昏厥。
不过很快,杀机褪去,气息消散。
“好好好!这般想退出宗门,本尊成全你,今时,你苏逸之名,在衡阳除名,自此往后,与我衡阳,因果断了!”
黎听雪连说三个好,心中怒焰已经到达顶峰,苏逸退离宗门,在她看来,是对她的一种挑衅,是侮辱。
成为至尊以来,第一次受到此等侮辱,她焉能不怒?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动了杀苏逸的念头,可最终还是忍下了。
苏逸为衡阳立下不世之功,整个东洲人尽皆知,要是将他斩了,那些自诩正义之道,非将衡阳的脊梁戳碎,更有叵测之辈,会以此向她衡阳发难。
“谢宗主成全,往日因果,今此断绝。”
宗主话落,誓言以成,苏逸只觉身子一轻,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剥离了出来。
苏逸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宗主令牌,用左手在嘴角沾了沾血,印在令牌之上。
血誓以破,还它自由。
这是五百年前,黎听雪在他被逼入禁地之前给他的,并立下天道誓言,不论苏逸变成什么,宗主之位定传位与他。
此令牌,可不止是衡阳宗宗主身份的象征,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至宝。
现如今,血誓以破,也不用黎听雪在日后岁月中为了将宗主之位传给邵恒而处心积虑想要除掉他。
苏逸长舒一口气,没有多看大殿中的人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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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宗主令牌的黎听雪,盯着苏逸离开的背影,眸光之中寒光乍现。
很显然,虽然她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