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疲惫不堪,迫切需要一场长时间的睡眠。医院的病人最近多了起来,再加上连续谈了几单店里的生意,他的确累坏了。尽管心里有些不痛快,但他躺在床上安慰自己,谁没有过去呢?他刚进入梦乡,心中似乎被什么挠了一下,于是他又起来倒了两杯酒,喝完才再次躺下,不久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说:“我有个同学要办画展,你要不要一起去?算了吧,看你这副精神不振的样子,一定没睡好,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回答:“你昨晚麻将打到那么晚,明天野外烧烤能起来吗?别忘了后天还要去妈妈家。”
她叹了口气:“别再烦我了,这几年没有孩子好像都是我的错。你妈妈虽然嘴上不说,但那脸色比容么么还难看。五阿哥,你还是一个人去吧。”
她的手机响了:“喂,哦,我还好,你呢?嗯…嗯…嗯,哦,现在离婚的人多了,看开点吧。我...都过去了,你现在忙什么,女儿还好吧。”妻子边接电话边向阳台走去,声音逐渐变低。
挂断电话后,她说:“我去洗澡了。”然后放下电话,走进了卫生间。
他无意中在桌上按下了通话键,看到来电显示上是“初见”。他感觉心中多年珍藏的那件青花瓷,被她彻底敲碎了。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冷漠。曾经的争吵、对峙、冷淡、分房而睡,甚至打一杆子给一个枣的戏码轮番上演。他们的关系就像那件青花瓷一样,变成了一个不可逆转的赝品,而且还背上了一笔贷款。他们没有争吵,没有闹腾,空气却骤然冷凝在了某个临界点,浮动着。
一天,叶若兰回到家,发现桌上有一束鲜花,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她打开来看,上面写着:“亲爱的,我今天打开了窗户,你可闻到春天的味道?”后面画了两颗心形图案,被一枚箭穿插而过。
那天,叶若兰的表情确实比平时温和了一些。半夜,苏彦轻轻走进卧室,喘着粗气抱着她亲吻,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
在咖啡厅里,叶若兰轻轻摇动着汤勺:“你听说过左岸是梦境,右岸是生活吧?”苏彦回答:“嗯,我知道,这个说法应该是来源于塞纳河。为什么这么说?”
她问:“你告诉我,我们是生活在梦境中还是现实中。”
两人沉默了许久,叶若兰抬头看着他:“我们分手吧。”苏彦想要说什么,但他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随着“嘀嘀”的声响,社交软件闪动着。他一看,是潇湘妃子?他隐隐感到这个时候收到白若云的消息,是冥冥中注定的。
她发信息:“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有没有尝试着写点什么?”
他回复:“我很好,不过颜如玉真不好找啊,是不是只有 CD 报社才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