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反应过来,她刚刚是在向他找药。
沉吟片刻,琴酒散了浑身的冷气,侧过身让出空让青木雪进去。
青木雪赤脚走进琴酒的房间,也不多说什么,自顾自缩到了沙发里面,抱着膝盖小小的一团,一声不吭。
琴酒只看一眼,就知道青木雪这不对劲的样子怕是又发病了,烦躁地给她扔过去一双拖鞋,然后进了卧室。
也不管日本现在是几点,一个电话直接就给托考伊打过去。
青木雪的确不对劲。
她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因为头疼,像是有把刀在划拉她的神经,拉扯着她。
整整一夜,完全没有办法合眼。
哪怕现在,她也只能愣愣地缩在角落,将思绪抽离,企图骗过大脑。
起码,这样的话疼痛就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昨天一直等到明月高悬,和怪盗基德进行的那一场谈话,她都完全没有什么不对的迹象。结果到了后半夜,怎么都没有逃过。
长途跋涉,终究还是有影响。
她那脆弱的神经根本支撑不起。
阳光撬开玻璃窗缝,透过窗帘洒在瓷白的地板上,反射使得青木雪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苍白,病态毫不遮掩。
太狼狈。
青木雪低头深深埋在臂弯里,心里满满的酸涩都是对这副病躯的无奈与厌恶。
好在,她要做的事就要完成了。
天光乍泄,刺眼的难受。青木雪睁眼就见琴酒拉开厚重的窗帘,一手拿药一手端水在侧边坐下。
明明在做着照顾人的事,但脸色却依然黑沉得像锅底一样。
怎么会有琴酒这样矛盾的人?
青木雪接过药熟练地塞进嘴里,就着他的手喝下杯子里的水,视线落在他没有遮挡的满头白发上。
好像,突然有点舍不得了。
疼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思维剥离的恍惚感,外界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布,朦胧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