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真的觉得，那些罪过就此一笔勾销，你走过来的每一步都带着血，永远也摆脱不掉，踏上往前走的路之后，命运往往不会给人选择的机会...”

散兵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至少此刻我仍然拥有选择的权利，收起你的算盘吧多托雷。”

多托雷只是觉得有些许的无奈：“好吧，那我就换一种说法，实验者从来不会给自己留有不可掌控的变量，还记得他身旁的那两位吗？”

“你说的是天染和苏乐文？”

“没错哦，在实验之初我就为他们每个人都注入了魔神残渣，当然这些魔神残渣可以跟随我的意志所引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现在他们应该就在一起吧...”

散兵一把抓住多托雷的衣领：“你敢！””

“哦，我为什么不敢呢？现在只有我心念一动你的那位伙伴或是伴侣什么的可就要碎成渣了哦，放心，我考察过他的治疗能力，只不过这种程度的爆炸怕是一瞬间就变成灰了吧...”

“放开，不然有些人的命可就保不住了哦~”

散兵一把甩开多托雷：“你还真是有够肮脏的。”

“呵，人们总是将精密与缜密归咎于阴谋和邪恶，殊不知历史是由胜利者所书写的，只要能撰取最终的成果，过程如何，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的东西。”

其实，对于必死之人，多托雷向来不乐于投入过多的资源和精力，当时天染和苏乐文已经是必死之局，哪怕路求索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们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只不过博士心里很清楚，他们的生命早就已经开始了倒计时了，在死人身上浪费时间，在博士看来是十分愚蠢的行径。

至于会爆炸这些话，只不过是用来诓骗散兵的，只不过哪怕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几率散兵也不敢去赌，多托雷就是吃准了他的心思，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拿捏他。

每一次都能精准捏住他的弱点，真是让人恶心的家伙啊...

和数百年前一样，小人偶做梦都想不到救下他命的是那颗他视为罪人丹羽的心脏，这么久了，明明是人偶却一次又一次被情感所困，真是可笑，不过也很好掌控不是吗？

虽然刚听到时有片刻的失神，但散兵很快冷静下来。

“那要是我就现在直接把你这一具切片清除掉呢，放心，至冬的那些我也不会放过，我想哪怕是全盛的你，赶回来也需要时间吧...”

“为了那个家伙，做到这一步真的有必要吗？甚至不惜和整个愚人众走上对立面？”

散兵并没有说话，手中隐隐已经生成的能量波动似乎就是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