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夫人不愿搭理他们,可是那些个赖皮,竟然怎么都不愿意走,扬言郡夫人要是不给说法,他们就在蔷薇庭住下!”
春桃说。
谢锦姩的脸色冷了下来,“她们怎么又来了?还非盯着我出门的时候,看来是早有打算。”
“他们怎么还敢跟郡夫人撕破脸面,难道不怕郡夫人跟他们断亲吗?”春柳想不通。
谢锦姩却明白为什么,自然是二房过继谢晟给他们的勇气,想着反正已经过继了大房的孩子,以后家产早晚会流到大房手里。
只是谢晟继承家产还要等很久,而千两黄金就在眼前。
他们已经馋了小半年一直不敢闹着要,过继礼一过,贪婪的面目立马就藏不住了。
大伯也有恃无恐起来,最差的情况就是彻底闹掰,而就算闹掰了,谢晟也是二房唯一的继承人,他不怕了。
而且,母亲如果还想顾及跟谢晟的母子情分,就得敬着他亲生父母三分。
所以他们是仗着谢晟才敢这么嚣张。
谢锦姩走路带风,春柳打伞不及,细密的雨丝飘在她的眼睫上,眉眼之间竟全是戾气。
“春桃,怎么不叫小厮直接将他们撵出去?”
“奴婢是想这么干来着,可是老夫人还病着,她非挡在前头,要是有个好歹,郡夫人一定会落个苛待婆母的名声,奴婢实在是放不开手脚,只能任由他们闯进蔷薇庭。”春桃也尽力了。
谢锦姩抿唇不言,只往蔷薇庭赶路。
……
此时的蔷薇庭。
“今天家里人齐,我们早该说说陛下给谢家的赏赐,云湘,你就别逃避了,早晚都是要分的,大家都心平气和地坐下,好好商量商量吧。”
老夫人刻意加重‘给谢家的’这四个字。
谢葵挑眉,阴阳怪气道:
“就是!婶娘,您好歹是伯爵府出身,不说富可敌国也是家缠万贯,都说越有钱的人越小气,可是您小气归小气,
也不能霸占别人的东西啊,那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是给谢家的,您可倒好,自个儿全占着了,连祖母都不管不问,您也好意思?”
“葵姐儿,不许对婶娘无礼。”
谢昌装模作样地训斥一句。
谢葵不当回事地撇撇嘴,一声不吭,连道歉都没有。
谢昌假笑,虚伪道:
“弟妹,葵姐儿心直口快没有坏心,你别和孩子计较,赏赐的事拖了这么久,确实该有个说法了,择日不如撞日,依我看就今天商量好平均分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