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扶着她喝了半碗的水,清水入喉,谢锦姩这才好一些,“什么时辰了?”
春柳刚欲说话,只见外间走来一人,竟是唐聿野,他轻声问:
“醒了?有没有恶心的感觉?”
谢锦姩怔愕,“你怎么在我家?”
还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姑娘,这是王府,此处是三爷的凌云居。”春柳小声提醒。
谢锦姩愣了愣神,混乱的思绪渐渐回归,她晕之前确实好像看见了唐聿野,她这才注意到屋内的陌生的摆设,以及这张陌生的床。
谢家不缺钱,谢锦姩屋内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可是跟这屋里的远远不能比,是了,她屋里哪有这些价值连城的物件?
怪不得总觉得有股陌生的气味儿萦绕在她鼻尖,原来这是唐聿野的床,这床上是他的气息。
反应过来后,谢锦姩瞬间清醒了,她掀起被子就要起身,却被春柳拦住,
“姑娘,太医说了您伤了头,不能乱动。”
谢锦姩刚欲说话,只见庆王妃带着赵院判走了进来,“锦姩,你先躺下,再让赵院判探探你的脉。”
“锦姩何德何能,被王妃如此照料。”
谢锦姩也只好再次躺下,她的头突突地疼,自己是怎么躺在王府的床上的?春柳怎么会来王府?看来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许多事。
赵院判仔细摸着脉。
趁着赵院判摸脉的功夫,谢锦姩望向唐聿野,眼神复杂,他……
“姑娘的后脑勺受到重创,有淤血,可有头晕恶心的感觉?”赵院判问。
谢锦姩扶着额,她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后脑勺敷了药。
“好像有。”
赵院判嗯了声,“是这个症状没错,姑娘现在起就要卧床静养,按时服药,头上的药也得一天一换,能不活动就不活动,伤到脑子可不是小事,万一淤血跑到别处,那就危险了。”
“静养就行?”唐聿野问。
庆王妃不着痕迹地看了唐聿野一眼,她轻蹙眉尖,神色多了几分异色。红霞嬷嬷和庆王妃的视线交汇了一瞬,主仆二人皆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