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与老先生拧开醒脑油的瓶盖,倒出一些醒脑油,轻轻地抹在太阳穴上,缓解着疲劳,随后说道:“你真要让那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
周禄寒拿起桌上的相框,相框里是他和夏宁雪、夏夏的合影,他看着照片,笑得漫不经心,反问道:“您不想要那个曾外孙吗?”
“胡闹!”云贵与老先生猛地把醒脑油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我的曾外孙只有夏夏,那个女人肚子里的野孩子算哪根葱!”
皇甫英站在门外,一字不漏地听到了云贵与老先生这句话。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她在心里怒吼,这老家伙竟敢骂她的孩子是野孩子?
周禄寒放下相框,缓缓站起身,环视着书房,视线不经意间扫到门后,隐约看到那道黑影。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说道:“外公,您不满意宁雪,却接受了她的孩子,那为何,您不满意皇甫英,却接受不了她的孩子呢?”
这话问得极为刻意,刻意到云贵与老先生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冷哼一声,说道:“你的小妈给你生儿子,传出去像什么话!”
周禄寒淡淡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确实不像话,不过您放心,她要是生下孩子,我就把她和孩子送回国,不会让您不高兴,她的孩子也不会影响到夏夏的地位,可以吗?”
皇甫英听到这话,脸色骤变,变得无比阴沉。
她在心里想着,周禄寒竟然向那老家伙妥协了,果然,他终究还是介意她嫁过他父亲的事!
她的眼神愈发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她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抱怨,云贵与那老家伙嫌弃她的身份,连周禄寒都介意她和周煜以及唐俊辰的过去,看来,凭这肚子里的孩子,她根本拿不到名分。
就算真的生下孩子,那老家伙也不会认。可她为了这个孩子,等了这么久,眼看就要成功了。凭什么,她的孩子也是周禄寒的孩子,那老家伙凭什么只认夏宁雪那贱人的儿子?
这不公平!
皇甫英停在阳台上,目光落在独自在池塘边玩水的夏夏身上。
夏夏蹲在人工池塘边的鹅卵石小道上,小小的身影几乎都被花丛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