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区长来到作战区，又要整改，又要掺和研讨会。

弄得人烦不胜烦。

即晏休早早就离开了研讨室，里面吵吵闹闹一方不服一方，听得即晏休头疼。

区长哪是请来了帮手，分明是请了个祖宗。

即晏休回到自己的房间，远远便看到门口站着个人。

看那身影，不是聂岚雨还是谁。

“你来做什么？”即晏休这个态度，很有过河拆桥那味了。

但没办法，聂岚雨自从投靠他，没事就喜欢在他面前晃荡，生怕即晏休不管他似的。

真没必要。

即晏休既然说了要护他，就言出必行。

这人少在他面前刷存在感，他可能更心甘情愿些。

“联合长，死了对吧？”

原来是找他对证的。

即晏休坐到椅子上，双腿交叠，淡然反问：“你怎么知道？”

聂岚雨眼尾挂着少许脆弱，脸颊一如既往病态的苍白，那是身体羸弱的表象，眼睛里却没了联合长在时，刻意表现出来的乖顺。

他身上比以往多了些许生机，薄唇轻启，字字欣喜：“齐队长杀死的那个丧尸，我猜是联合长吧，太有意思了，他总喜欢将看不顺眼的人以各种理由悄无声息地变成丧尸除掉，结果报应在自己身上。”

聂岚雨嘴角咧开病态的笑，神情有些激动。

情绪起伏让他微微喘着气，最后尾音拖出几许几不可闻的语调：“我等这天，好久了……”

即晏休冷着一双眸子，静静看着这人发疯。

等他情绪稳定后，给出肯定的答案：“是，你猜的没错。”

聂岚雨满意了，他揉了揉笑得发疼的脸颊，走到即晏休面前。

“仔细想想，我如今一无是处，会的本事只有床上那点功夫……”

即晏休嘴角微抽，大可不必跟他说这个。

这双无波无澜的浅淡的眸子，让聂岚雨想到深夜寂寥幽暗的基地外围。

从前他还是异能者那会，最喜欢坐在观望台静静看着基地外面。

一片黑暗。

基地的墙是一道泾渭线，这边是光亮铺就的未来，外面是挣扎在末世的消极。

一眼看去，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