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挺好的,见面了以后他父母还给了我一个红包,我自己这边呢也就那样,养母和哥哥以前成天嫌弃我拿回家的钱少,别管他钱够不够,我都没准备好说彩礼的钱让他出的,我还有一些积蓄的,准备把我自己的钱拿出来给我养母做彩礼,就当做是她养我一场吧。”
“后来在他家呆了一周吧,我们就去我家了,然后双方意思尽了说,没多久我们就订下了订婚的日子,可能就这样以为我稳了吧,然后订婚前一个月还是几天来着?问我要十万块钱说是还债。”
“你知道是什么债么,赌债!”金荷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个王八蛋,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是想着我头脑简单,又缺爱的样子吗?骗我的钱?老娘我只是缺爱又不是缺脑,别说只是订婚,就是结婚我也敢离,然后我就赶紧跑了,也算是脱离苦海了,什么玩意,垃圾堆里果然只有垃圾,还是你是对的,趁早脱离。”
王慧安沉默地听着,既不惊奇也没有什么愤愤不平,尽管金荷说的这个事情她过去并不曾经历过。
但本质上她的环境和金荷的环境差不了太多,在那些漫长的少年时光当中,她的邻居、同学或是听长辈说的哪个地方哪个人的八卦,金荷说的那种情况并不是个例。
然后,王慧安想着,自己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于冷漠了,于是抬着手拍了拍金荷的背,以示安抚。
金荷吃了一口炒裸粉,“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知道的,敢做敢当,短期的剧痛总比长期的隐痛来得好,哎,我说你知道那谁吧,和你一起的那谁,就是跟秋子一块的那谁。”
秋子?王琴琴?林秀飞?“林秀飞?我只记得她的本名,忘记她在那里取的名了。”
“应该就是那姑娘吧,这不年轻嘛,长得也好,也放得开,性格也活泼,据说有那么几个月都是四个巴掌的钱,又热情大方,也是因为太年轻了嘛得意得很,不够小心也是运气不好,听说生病了,那种病,虽然说有那么几个月工资很高,但统共也才这么一点时间,花钱也大手大脚的,没余多少钱的,现在还要治病。”
“所以啊,我忽然就想通了啊,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像你这样,赚点自己能扎得住的钱。”
王慧安正拿着鸡爪啃,“那你想好以后干什么了吗?”
“我打算开衣服店啊,不是说了要跟着你混吧,以前咱说过的,开服装朗朗上口,我来起这个头,你要不要合伙?”
王慧安听了,颇为心动。
“心里倒是可以的,但我没那么多钱,前阵子老板问我要不要一点股份,这边需要拿一些钱进去,我们那里租金太贵了,老板打算正经办一个小服装厂,还在找厂房。”王慧安为难道。
“那也不要紧,反正这点钱我是有的,我就是想和你合伙呗,一个人有点怕,就是总想拉着你,给我点鼓励和信心,你有多少就投多少。”
王慧安笑起来,“你没问题的,别担心,我也不会跑,我很开心你想到我,你愿意来找我,你愿意离开那里,这些都让我感觉到很开心,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就是人赚的钱要有一定的德与之相配。”
“德,啥德?”
王慧安摆手道,“不是那个德的意思,更确切地说就是能力,就像夜场里的钱,得到得太容易,就会有一种原来赚钱这么容易的感觉,慢慢地会建立起立起赚钱很简单的思维模式,也就会建立起花出去也同样容易的渠道。”
金荷一边吃一边若有所思。
“然后慢慢地习惯了以后,就形成了一种模式,抓住那些钱的能力没有跟上得到这些钱的速度,于是这些财富只是在咱们的手上过一站,并不是真正地属于咱们。”
“啥瞎理论啊,不过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