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是容家那个刚找回来的儿子?”
“看起来应该是。听说今天被打了,金家大少爷带了一百多个人,追他追了半个皇城,就成了这副惨状,老惨了。”
“可不是。听说了吗,据说容夫人留有许多财物,还有建安伯府的爵位。只要打死了他,那些都是金大少爷的了。”
躺在门板上的容棠默默的感谢吃瓜群众,这是谁呀,流言都说到点子上。
“说起来容夫人的嫁妆,那真是动人。东市二十八间铺面,南城五处宅院,京郊上千亩良田,谁看了不眼红。”
此时容棠心里正转着念头,“这金士钊怎么也是容棠亲爹,他要是铁了心不要脸面,身为儿子还真不好与他因为钱财撕扯。这一次面圣,能得皇帝一个怜悯,让金家不敢在下手,那财物不入如就不要了,施舍点金家……”
耳朵就听到了吃瓜群众提供的一长串遗产清单,铺面,宅院,良田……等等。听的心里火热,喵喵咪的,不要,那绝壁不能够。
他振作精神,脑子快速运转,思索着策略。
宫门在即,李公公下马让人通传了,颠着碎步引领五人去往勤政殿。
殿门口,容妃娘娘悲鸣呜咽扑上来,“棠儿,你怎么了?太医,太医……”
“娘娘,快别挡着了,把容公子抬进去见驾吧!您要传太医,也要先把容公子放下才好医治不是!”
容妃娘娘强忍惊慌悲痛,抓着容棠的手就跟进了勤政殿内。
御座上的宣宁皇帝从他们进殿就一直不错眼的望着,直到门板放在了近前十步远的地上,都不发一言。
而御座下方早就跪了一个人,保持着磕头的动作没有动,双肩颤抖。
“陛下,臣的儿子被无故关进京兆府大牢,臣去理论,京兆府尹态度傲慢,拒不放人,望陛下给臣做主,放臣的儿子归家治伤。”
容妃娘娘跪地哭道:“陛下,我侄儿伤重,求陛下宣太医来诊治。晚一步,我容家要绝后了呀!”
旁边的金侍郎身体僵硬了一下,缓缓抬身,扭头看向身侧的门板。
容棠眼珠子动了动,又滋了一个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