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等他说完,就明白了高村长的意思,这是怕容家村把水抽光了,下游没水用。
“高村长,这条河还挺深的,往年你们村村都是人力挑水,可有把河水挑干的时候?”
高村长脸一红,“除了大旱年,倒是没有挑干水的时候。”
他也知道人家没犯错,就是地里快干了,有点急。
“河水从西往东,最终归海。咱们的庄稼旱着,要是河里没水也就算了,既然有,白白流走岂不可惜?你们放心,这水龙车朝廷工部已经在制造了,未来有条件的村子都会安装上,浇灌方便,省时省力,老百姓虽然靠天吃饭,能靠一靠自己,也是多点活路不是?”
其他村长一则喜一则忧,榆树湾村长道:“我们村子也靠着水源,水田也多,就是沟渠不畅通,村民常年靠挑水灌溉。”
“为什么不疏通?”
榆树湾村长叹息,“往年也提过,村民出工出力是不怕的,就是挖渠途中常有各种困难克服不了,久了就放弃了。”
“是缺银子吗?”
“银子是一方面,还不是最主要的,是我们那处地理位置特殊,挖着挖着,挖到一大块石头,挖不动了。”
容棠倒也能想象得到,伸手摸茶盏,高镇长急忙充当了临时小厮。
“改天我去看一下。”
榆树湾村长激动不已,“事不宜迟啊容世子,离水源远的,田里快没水了。”
“等会儿把事说完了,我先去你那处。咱们再说回水龙车,我建议你们每个村子都订两三架,趁现在工部司马大人还没走,都给你们统计好,优先发放。”
村长们是很开心,尤其是地理位置处在高地上,田地更容易干旱的上田岗。
可是银子也是大问题,上田岗村长大着胆子问,“容世子,一架水车得多少银子?”
容棠也在司马大人那里听了底,就他要的这几架,成本约在九十两,售价不能低于四十两一架,否则各方部门打点不开。
这还只是手动脚动款,等全自动款出来,一架最低不少于一百两。
“这样吧,既然来年你们愿意签合同种糖高粱,三架水龙车一百两,不够的我来补贴。你们自己去买也行,可能是四十两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