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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九龄却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着,“呵,我没有对陌生人产生心结和误会的毛病,如果你们有这种错觉,那阁下应该反省反省,别自作主张地以、己、度、人。”
这两个人,一个自己想报仇便觉得她应该也想要报仇;一个用自己的方式去想事情就认为全天下的人都应该是这么想的,究竟是谁给他们的脸?
慕容赋从小到大就被夸聪明,后来师承林熙之更是引来无数世家子弟的艳羡,直到当上一国储君,谁见了自己不赞叹一句“天纵英才”?
此时却被月九龄糊了一脸的“自作聪明”,脸色十分难看,“你……”
“太子,”林熙之冷漠打断慕容赋,然后给月九龄选择,“多说无益,号不号脉,你自己选。”
月九龄看了一眼拼命冲她摇头掉泪的小蓁,又看了看完全失去意识的落影与残光,顿感愧疚与无力。
这一次,她大概要食言了。
一个时辰后,被圣旨绊住的顾墨玧又在前线耽误了一会儿,这时才准备进城。
而城门此时,有大批将士押送着服饰各异的人出城,大都是青壮年男子。
花剑见状适时开口解释:
“大帅,这就是今日要移交的俘虏。”
顾墨玧看着这批约两百人的俘虏,其中有的缺胳膊少腿,断口处随便缠着的纱布都被鲜血浸红了;有的甚至需要旁人用板车推着,脸色铁青,也不知是死是活。
但无论死活,应该没有人不想回家的。
“嗯,先让他们过吧。”
顾墨玧虽然急着想见月九龄,但他们方向不同,若是让城门的守卫他们先过,阵仗未免太大。
好在俘虏不多,他们只在旁边等了片刻。
待要重新启程时,顾墨玧忽然看到远处山林有黑烟升起,脱口便问:
“那是什么方向?”
花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东南,边境处。”
墨眸倏地一缩,“白云寺也在东南方位!”
音落,不顾随从错愕的神情,他便用力夹紧马腹,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