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他又有疑问:
“那县主又为何放她走?”
就算月九龄不知道顾墨玧手上是否有证据,但后来联想前后便也猜到了,可她却还表现出对红鸢束手无策的样子,让红鸢信以为真打算离开。
思及此,没等人回应,他又拍了一下大腿,惊喜地看向月九龄:
“原来是准备钓鱼啊!”
说着他自顾自地“啧”了一声,“可惜,鱼没钓到,线还断了。”
月九龄看着他自言自语地演出一台戏,不知怎的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没有拆穿他,而是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
“台主能否借我一间屋子?”
“要剖尸?”
“那就这儿吧!”
月九龄挑眉,“台主不怕日后没生意?”
君子笺叹了口气:
“反正已经死了人了。”
一副破罐子破摔地模样,月九龄差点信以为真了,她不过是出于礼貌问一下,这人还顺杆儿爬了?
红鸢楼的包厢,别说死了人,恐怕就算血流成河,世人也依旧趋之若鹜。
君子笺看了一眼桌上那套西洋银具,若有所思,“剖尸的刀具倒是有现成的,侯爷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说完还不忘冲顾墨玧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又兴致盎然地问月九龄:
“还有什么需要么?”
月九龄:“需要台主腾个地。”
君子笺立即明白,笑着摆手:
“就走就走!”
秦琰残光等人也识相地道别离开,顾墨玧走在最后,临踏出门槛前顿了一下,回过头,对上月九龄询问的目光,有些迟疑,但还是留下了一句话:
“我去查一下今日的客人。”
月九龄愣了一下,门已经被顾墨玧带上,她才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