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雄问:“你……瞅我干什么?觉得我很可笑?”
“老三,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
“你是个福将,天生自带运气,别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办不到的事情,你能轻而易举地办到。而且是在无意之间。就拿这本《连字经》来说吧,多少人历尽周折,头破血流,你却睡着觉就办到了。”
“你别瞎扯,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告诉你说,这些所谓的‘宝书’其实啥用都没有,顶多,它就算是一件文物,跟陶瓦盆子,没啥区别……对了,你要见一见孙玉香吗?”
陈大德摇摇头。
“不,我现在不能见她。避免给人留下口实。跟她交涉,还是由你代劳。”
“怎么着,又是因为我是‘福将’?”
“老三,将来事情办成了,我带你一起发财,发大财,发惊天动地的大财,那时候……”
“你打住,”罗汉雄冲他竖起手掌,截住他的话头儿。
“你别给我画饼,我也不信这个,江湖传言,以讹传讹的事儿,哪能当真?你要真想挣钱,跟着我一块儿跑生意,比这强得多,贩些烧酒、白布,挣几个辛苦钱,反而更踏实可靠。”
“哼,”陈大德鄙夷地斜了他一眼。
“胸无大志,小人之见。”
……
……
第二天。
罗汉雄一直睡到快正午了,才醒来。
脑袋迷迷糊糊,有些沉。昨天晚上,他忙着给陈大德和孙玉香“穿针引线”,来回传话,然后又和葛财主一起吃夜宵,喝了两杯烧酒,到了后半夜快凌晨了才躺下,这一觉,就睡到了日头当空。
“糟糕,”
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心里懊悔,这一耽误,又延迟了前往火阳的路程。
匆匆洗了把脸,葛继祖过来了,向他问候,“罗大夫,昨夜睡得还好吧。”
“很好,谢谢你,葛兄,我有急事,马上就走。”
“令兄陈副官已经先走了,您等吃了中饭再走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