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请自到”。
这事儿,看起来挺有深意。
劳干瘦鼓着眼泡,说道:“高兄弟,俗话说,冤枉宜解不宜结,那左庄主与贵帮的梁子,其实是误会居多,大家同讨一口江湖饭,互相抬抬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互让一步,海阔天空,今天劳某愿意做个调停人,把从前的怨气,消弭化掉,雾释冰消,岂不是好?”
高满堂淡淡一笑。
“劳兄,刚才你劝罗堂主的时候,就是左一个冰消,右一个冰消,现在对高某也是一样,口口声声,把从前的梁子,给雾释冰消,那好,高某愿意给你面子,咱们就按照雾释冰消这么去办,我且问你,弊帮孙头领,那左庄主给个什么说法?”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劳干瘦拍拍瘦骨伶仃的胸脯,毫不犹豫地说道。
一副大包大揽的模样。
“高兄弟,孙头领的事,我负责向左庄主交涉,这件事我也略知一二,当初贵帮和左庄主起了嫌隙,孙头领不幸失陷,至今不知下落,这么着,如果他在左庄主手里,我让他立刻放人,如果孙头领确系遇难,谁干的,命他自缚双臂,亲往贵帮面前请罪,同时以全套猪羊之礼,赔礼道歉。”
这话,说得一点没毛病。听起来确实诚意满满。让高满堂一时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王福禄赞道:“这很好呀,左庄主此举,可谓至诚,不管从前谁对谁错,有此诚意,旧怨都可揭过去了。”
劳干瘦嘿嘿一笑,“王把头的话,大有道理,要说这世上啊,没犯过错的人,除非是穿开裆裤的娃娃,咱们讨江湖这口饭吃,哪有刀勺不碰锅沿的,从前有磕碰,揭过去,重开新篇,一切都好说。”
“很好,王某赞同劳兄的话。”王福禄鼓掌。
罗汉雄紧盯着劳干瘦那双鼓眼泡,问道:“劳兄,我要问一句话了,失陷在左庄主手里的人,可不光地龙帮有,我们洪顺堂有个叫‘顾大栓’的汉子,同样神秘失踪,地点就在一处叫做‘一户逍遥庄’的地方,请问,对此,左庄主有何话说?”
劳干瘦笑道:“罗兄弟,你所说的‘一户逍遥庄’,在什么地方?”
“在丘城,离城十八里,那个地方叫桑树坡。”
劳干瘦摇摇头,“罗堂主,左庄主的下处,并不在你所说的地方呀,好象贵堂失踪的弟兄,与他扯不上关系。”
“左庄主不是逍遥庄的庄主么?那这个逍遥庄,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