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乱石后面的小芳,小声惊叫,“哎呀,老头给踢伤了,真不像话,欺负一个捡柴的老头。”
旁边的罗汉雄小声说:“你可别这么说,老头可比他们俩,毒辣得多了。”
“啥?”
“你看,老头烧柴的位置,正在盗洞口附近,他烧起柴禾,可不是为了烤白薯,而是为了放烟,驱烟入洞,这样就能把钻入盗洞的人,给熏死。”
“呀,”小芳又惊叫一声。
“嘿嘿,如果这俩人不来,老头就要拿着草帽,往洞里扇烟了。”
刘一刀也在旁边补充道:“堂主明察,您说得很对,那老头根本就没受伤,他刚才那一滚,非常巧妙,是主动避让,腰曲、脚收,护脑,动作非常娴熟。”
此时,那两个汉子,踢飞老头之后,跑到柴禾堆前,伸脚急踏,三下两下,把柴草的火给踏灭了。
“要脸不要脸?”
忽然传来一声断喝。
只见沿着石岗边缘,走过来两个乡农打扮之人,手里锄头,挽着裤脚,仿佛刚从田里回来,朝着踢倒老头的汉子骂道:“欺负老百姓,哪里来的畜生,不要走,绑了去见官。”
那两个汉子毫不相让,与他们对骂,“少他娘的诸葛亮吊孝,别以为装一把二货,老子就不认得是什么鸟儿,识相的就滚开,想试一把就上来,装什么装。”
两个乡农提了锄头,纵身便扑上去。
那个老头,此时也从地上爬起来,捡起石头,朝着那两个猛砸,他的动作迅捷而有力,完全和年轻人没什么两样,罗汉雄对小芳说道:“你看看,那老头多利索,也许他只有三十多岁,白胡子都是粘上去的。”
“哦……”
新坟前,一场战斗,已经开始。
两个乡农,手提着锄头,抡起来甚是威猛,锄柄加锄刃,几乎有一丈长,虽然不算特别锋利,但砍在人身上,却也致命,锄把还可以当棍子使,非常厉害。
那两个汉子则用短柄圆锹迎战。锹柄只有三尺,锹刃也比平常铁锹小一圈,但是明光锃亮,看上去异常锋利,挥舞起来,比平常的短刀,并不差。
老头则在圈外,偶尔捡起石头往里砸。
两柄锄头占了“长”的优势,抡起来横扫一片,罩住一丈方圆,而两个拿短锹的则以小巧迎敌,在锄头的攻击中伺机跳跃,近身搏斗。
刘一刀道:“使锄头的,用的是长戈招数,从前军队里士兵常用的戈矛之法,锁、打、刺、钩,都有法度,并不是随便乱舞,这俩人的功夫底子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