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都有点瞠目结舌。
刚才治眼睛,满大夫就是用的烧酒,现在治腹胀,还用烧酒?难道这“蔡记烧锅”的酒,能够包治百病?
只见满大夫又拿出一个方形的墨绿色酒杯,非瓷非铜,像是犀角料子。他又从药包里拿出两包药粉,装入杯中,然后才在杯中倒入烧酒。
赵大壶在旁边,看得清楚,笑道:“满大夫,原来你并非以酒治病,依然是以药治病,只不过用酒作引子而已。”
满大夫微笑一下,并未回答。
旁边诸人,都已经瞧得明白,满大夫换杯、和药,其实都是有讲究的,赵大壶说得没错,说到底,他是给病人用药, 至于酒中是否还含有其他药物,那别人就不知道了。
一连给病人灌下两杯酒,满大夫收起酒葫芦。慢慢给病人揉搓肚腹,一会功夫,病人的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叫起来,满大夫说道:“来来来,帮我将他抬到茅房去。”
石锁正在旁边,二话不说,拽起病人的身子,背起来,大步便向前走。满大夫跟在后面,一溜小跑还追不上。
“喂喂,小伙子,你不要跑那么快嘛。”
石锁说道:“满大夫,你的医术真棒,请问你叫啥名?”
“我叫满不懂。”
“嗯?”
石锁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好名字,你用这个名字行医,保证没人去找你看病。”
“这你可错了,好酒不怕巷子深。水泊梁山的军师名叫吴用,难道他真的无用吗?”
把病号背进茅房里,片刻之间,便大泄起来,如喷泉之涌,止歇不住。气味难闻,臭出好远。
“好臭,好臭,”石锁捏着鼻子,“我的个乖乖,你要把整个山上的人,全都给熏得晕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