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忙前忙后的家兴，知道他们一时半会不会过来，我继续跟肖警官攀谈。

“利用谁？你让我利用谁？利用林秀天吗？”

肖警官站了起来。

“郁宝奁，我一开始就是警方的卧底，接了案子后不久被林秀天间接威胁。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见过林秀天本人，我只知道我父母被控制了，我才能够把房间让给家兴家和居住，因为他们都被控制了，我当时说他们在吉林老家，那是谎话。家和隐瞒了方超存在的事实归功于我，其实在一开始家和欺骗警方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身份不对。是我找了一个人给家和纸条的，我让那个人把纸条和里边的照片给的换班的保洁阿姨。我查证的事实是方超杀冷彬女儿冷幽红，不知道是林秀天的安排还是冥冥之中两个命案一起发生的，方超杀冷幽红的事被死死隐瞒，陈邵东和赵菲的案子真相大白，替罪羔羊愿意帮助林秀天和方超，我当时就知道了，这股力量着实不浅。只是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找了一个貌似李英才的人给保洁员纸条，我当时并不知道，后来会出现李英才，这才有了后来的李英才帮助保洁员逃跑。现在的保洁员之所以不见了，是因为在林秀天那里。”

听起来果然庞大，别人的犯罪我不清楚是不是也会如此错综复杂，高层领导，替罪羔羊，明星归来。这种体系的建立到底是如何完成的？我不得而知。

“方超现在在哪里？”

我冷不丁的问了这个问题。

肖警官不假思索。

“方超死了。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肖警官，你怎么能够因为你父母被他控制就投靠罪恶呢？到时候咱们这一条线上的蚂蚱真的能够不活在秋后吗？你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侥幸吗？我百姓你是公安，这百年不遇的案子已经发生了，咱们就不能逆袭一把吗？”

肖警官的双眼满是恐惧，映出了心中正逐步逼近的骇人恶魔，使人不寒而栗。

“宝奁，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如果咱们一起把林秀天出卖了，咱们真的有必胜的把握吗？你豁出去家兴家和，我豁出去我父母，李英才豁出去自己，最后林秀天真的会输吗？如果他真的会输，那这次他的归来又为什么会赢？如果我要是你，我就先利用这个孩子和林秀天离开这里，伤了家兴家和和他们的家族，就是等于帮他们。不然他林秀天可不是李英才，可以驻扎这里等你回头，林秀天的方式永远都是极端且暴力的。”

“你代表林秀天在回去之前来威胁我吗？”

肖警官哼了一声。

“威胁我可不敢，如果有朝一日你是林秀天的阔太太，那我父母的事还仰仗你的帮衬呢，如果你不愿意去他那里和他一起生活的话，眼下你怎么度过你怀孕的事实？那个姑娘可以被天际按住，天际也可以不告诉家兴，可是宝奁，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欺骗他到哪天？”

不管他怎样说，我也不会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