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境界太低，而我又不能前往现实世界。如果能亲眼见到那"灵纹阵图"的话……

"不过，也并非没有办法。"大卫开口说道。

"什么办法？"方正震惊，开口询问道。

"对于你们普通人或是低阶超凡，想要规避"天道"几乎是不可能的。想要从"灵纹阵图"入手，直接从内部瓦解这份协议，你现在又不具备这个能力。

"可你的运气还算好，这份协议本身的条约具有漏洞，所以也许可以从这里下手。"大卫解释道。

"本身具有漏洞？难道是第三条！"方正手指手掌惊讶道，"因为第三条有关"阿依莎的敌人"的指代太过模糊抽象？"

"没错，013，因为缺乏专属灵，实际上这一条并不具备实际功效。所以，我们可以制造一个BUG，让这份协议自相矛盾从而崩溃掉。"大卫解释道。

"那，该怎样制造这个漏洞呢？"方正自然地将"BUG"转译为他所熟知的"漏洞"，抚摸着肚子，好奇地看向大卫。

"013，我可以将你的专属灵添加到这一条里，让它成为一条具有有效力的条约。"

"意思是，我自己成为阿依莎的敌人，所以我要全力抵抗我自己，这样就出现了一个矛盾？"方正疑惑，质疑地看着大卫。

"没错，我猜想，这名为"阿依莎"的前人删改"灵纹阵图"时，多半并未考虑过"逻辑器"，所以当出现这样对象混乱的时候，她所拥有的那份相应的"灵纹阵图"会直接坏掉。"大卫解释道，"实际上，如果将这里的对象替代为这女鬼的专属灵会更好，可惜，鬼体不具备灵，所以自然无法实现了。"

身旁坐在沙发上忍受疼痛的方正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摸摸脑袋疑惑道："逻辑器？这又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天道的攻击与法则更像是机器的运作，它需要明确的对象，在它的认知里只有"是"与"否"，不可能出现"是"与"否"同时发生的情况，一旦发生，就会崩溃掉……013，你现在还并非"魔法师"，不知道魔法的构成，不也清楚魔法实现的条件。

"等你成为魔法师的时候，自然清楚我所说的。"

方正点了点头，他现在依旧不明白大卫所说的一切，也许只有等到未来才能知晓了……

"那，我该如何将我的"专属灵"添加到这协议里面呢？"方正苦恼，他如今虽是魔药学家，但关于超凡者的一切还知之甚少，能进行的操作更是少中又少。

"关于这一部分，因为"灵纹阵图"构成了"效应器"的核心，而作用对象还在你手掌的这篇灵纹上，所以，只要用灵纹改进即可。"大卫说道，"实话说，她的这份协议太过潦草，漏洞百出。正常的协议，最后一定会加上"修改协议者必死"的条约。当世魔法师水平似乎远远不及从前了……"大卫说道，语气平常，但方正听出了他的感慨。也许他曾经也是个魔法师呢，所以才知道这么多关于魔法的知识，或许他甚至是上三阶超凡也说不定。

方正稍微缓了一口气，说道："不过，这协议的事情倒是还不着急。一旦我修改了协议，导致"灵纹阵图"破坏，阿依莎绝对会发现。也许，还能再等一等……

"大卫，我能在现实中自己修改协议吗？"

大卫摇摇头，说道："013，恐怕不能。灵纹一旦形成，想要自行崩解是需要一定时间的，你大概是来不及的。"随后他走到吧台旁，取出了一份纸笔，递给方正。上面全是类似于灵纹般弯曲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