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灵之力！”季丰心神一震，仿佛意识到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这灵海莫非是由……”

季丰还未说完，剑灵十七便直接说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这灵海就是用修士的生命炼制而成的。修士的真灵之力死后需入冥界，因此真灵之力一直被冥界视为禁脔，灵界修士即便是知晓炼化真灵之法，也不敢明目张胆做这种事，恐遭冥界清算，也就只有来自冥界的奇古川有底气做这种事了。”

确认此事之后，季丰内心一阵恶寒，紧接着更是宛如溺水之人，逃似的飞离灵海，如今再看这片蔚蓝色的灵海，哪里还有一点“和蔼可亲”之意，简直就是一片“血海”。

剑灵十七此时却不合时宜地再次开口说道:“这才哪到哪啊，虽说炼化真灵一事被冥界严令禁止，但此事依旧屡见不鲜，灵界之中不知有多少人一直在偷偷做这种事情，毕竟其中的收益之大，你刚刚也应该有所感受了，更别说你用的还只是稀释过后的真灵之力。”

“别说了。”季丰面色难看的说道，他宁愿不知道这些。

“哈，我偏要说。”剑灵十七就是这么的恶趣味，什么都要反着来，喋喋不休地说道:“如果把灵界的灵力分为三等，其中最低的一等就一到六阶灵石，这些灵石除了灵力浓度不同，本质上并无差别；高一等的就是七阶以上所谓的仙灵石，这些灵石本质上是沾染了灵界本源之力，发生了某种特殊变化；而最高等的灵力就是这真灵之力啊，即便是冥界的那些大人物也要为之爱不释手。你区区六境修士就能享用这真灵之力，已经是难得的‘福气’了。”

季丰并未被剑灵十七的喋喋不休激怒，反而逐渐平静了下来，然后义无反顾地离开灵海洞天。

“我就算再怎么着急变强，也不会再进这灵海洞天一次！”季丰默默想道，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有些事情想都不能想，因为那是做人的底线！

而剑灵十七见季丰不仅没有被激怒，还心平气和地走进了灵海，不免有些惊讶。

或许是兴之所至，剑灵十七主动问道:“你知道修士死后为什么是去冥界而不是天界吗？”

“因为冥界更强？”季丰猜测道，他之前就听剑灵十七说起过，冥界的实力比天界要更强一些。

“不错，就是因为冥界更强。”剑灵十七缓缓说道:“掌握了接引死者的权力，便相当于多了一大笔源源不断的真灵之力进项，天界和冥界曾经为了争夺对灵界的掌控权，可是没少起争斗，不过天界的那些人都不中用，往往是输多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