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秋晗并不会骂他,但是当顾秋水面对顾秋晗提的某些问题表示不会或回答错误时,顾秋晗会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顾秋水,眼神中闪烁着震惊、不解、惆怅,看得顾秋水浑身上下好像有蚂蚁在爬似的。
这天,苏家设宴,请帖在三天前便已经送到了府上,顾秋晗见顾秋水这三个月进步显着且最近还表现得不错,大手一挥,免去了顾秋水赴宴当晚的课程,真是可喜可贺,可圈可点啊!
顾秋水与顾母一同来到苏家,在拜见过苏夫人等人后,就被苏家大公子苏谦羽带到了花园中。
“你最近几个月干什么去了,派人去请你出门你也不出来。”苏谦羽与顾秋水并排走在花园的小径上,几个丫鬟跟在他们身后。
“唉,说多了都是泪啊,”顾秋水看向这个难得的与自己投缘的小伙伴,“九月我不是要去国学了,我哥哥怕我跟不上国学的进度,每天晚上给我补课。”
“是那个以第一名考进国学,又在选官考试时以第一名入朝为官的哥哥吗?”不知道是不是顾秋水的错觉,苏谦羽的语气中带着激动。
“是啊,我也就这一个哥哥啊,不是他还能是谁?”顾秋水神色中带着些许奇怪,“你怎么那么激动,你不会是我哥哥的粉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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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为何物?”苏谦羽对听到的新词汇表示疑惑,随后就把它抛入脑后,“如今这即将进入国学进学或正在学习的学子,哪个不敬仰你哥哥,他当初可是以第一考进的国学,还以第一的身份入朝为官诶!”
“这说的,以第一考进国学的人那么多,在选官考试拿到第一的人也那么多,又不是只有我哥哥一个,更何况当初我哥和我姐是并列第一进的国学。”
“非也非也。”苏谦羽悠哉游哉地摇了摇头,“虽说在国学入学考试拿第一的人很多,但是同时还在选官考试拿第一的人很少。
咱们国学虽说教导我们的是朝廷命官,进去的也都是京官的孩子,但都没人在选官考试上拿过第一,第一都让民间私塾的学子拿了,这让咱们国学的脸面往哪放啊。”
“呃,据我所知,国学只是在当今圣上登基后才创办的,一共也没招过多少学生吧……”
“话虽如此,但入学的学子在身份上都非富即贵,老师还如此优秀,竟然比不过民间学堂的学生,实在是惭愧惭愧。”
顾秋水感觉自己的嘴角在抽搐,带着淡淡的无语,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位好友责任心好胜心这么大。
“你说对吧,所以你看你哥哥多么厉害。”苏谦羽见顾秋水没有搭理他,便用手肘捅了下顾秋水。
“你开心就好。”顾秋水嘴角抽搐,他着实不是很能理解苏谦羽以及他口中所说的“一众学子”的想法。
苏谦羽对顾秋水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带着顾秋水去看自己新得到的几株花。
苏谦羽的爱好便是研究、种植各种花花草草,苏家对于他这个兴趣爱好还是比较支持的,在苏家人看来这是一种修身养性的爱好,比在外面瞎混要好得多了。
顾秋水第一次见到苏谦羽,是在他六岁的时候随顾母来到苏府赴宴,在顾母与其他夫人寒暄时,怕顾秋水无聊,便让墨书带着顾秋水到花园中与其他来苏府赴宴的小孩玩。
但顾秋水是何许人也,他内在可是个成年人,他与那些小孩可玩不来,便带着墨书在苏家花园瞎晃悠,在一个僻静的角落见到了正拿着一个小铲子挖土的苏谦羽,顾秋水看苏谦羽挖土,觉着挺有意思的,便停下了脚步。
“你挖土是要做什么呢?”观望了许久后,顾秋水让墨书停在原地,自己则上前蹲在苏谦羽旁边询问。
“挖土,种花。”苏谦羽言简意赅,短短四个字就说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噢噢噢,种花啊,花呢?”
苏谦羽伸手一指,没有回答,顾秋水顺着苏谦羽所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了几株躺在地上的看着有些恹恹的植物,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几株植物,随后有些疑惑:“这不是草吗?”
苏谦羽放下铲子,小心翼翼拿起地上的植物,语气中带着对它们的喜爱:“这不是草,这是兰花,只不过有些恹了而已。”
“好吧,”顾秋水无所谓它们是什么植物,他只是有些无聊,他见苏谦羽又继续挖土,便提议,“我帮你挖土吧。”
“可是……”苏谦羽神色带着迟疑,“你不是来府上做客的客人吗?”
“无所谓的,我来帮你吧!”顾秋水一把拿过苏谦羽手中的铲子,迅速地在地上挖洞,他早就看苏谦羽挖土地速度不爽了。